“我滴个乖乖,难怪顾大嫂他们毫无音讯,原来这对狗男女真的逃脱了!”
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一个骚里骚气的时髦青年躲在一根掉漆的罗马柱后面,非常警惕的偷看着江羽客一行人,心悸不已。
如果江羽客看到这个人的尊容,一定大跌眼镜,因为他正是姬洪驱的儿子,姬景荣!
姬景荣今天也来火车站接朋友,怎么都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江羽客一行!
“我得尽快告诉爷爷和爸爸,顾大嫂他们真失手了,得早做准备!”
姬洪驱连自己的朋友都忘了,撒开腿朝火车站的偏门跑去。
“羽客,真没想到,整件事竟然是一个圈套,都怪那个该死的姬家,居然这么恶毒!”
路上,江羽客一边开车,一边把在上党的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只不过出于某种担忧,他故意忽略了倭国人的阴谋,郄芳听完后又害怕又不安,脸都变白了,狠狠的骂着。
“不,妈,咱们是因祸得福,如果没上这个当,也得不到这张龙衣!”江羽客笑眯眯的答道。
“羽客,这张龙衣真能把白露治好?”郄芳一愣,提了跟陈玉菡一样的问题。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女儿的病比陈玉菡更加绝望,因此也就更不相信一张龙衣就能治好她。
“仅凭一张龙衣当然做不到,还需要很多别的药材,和至少六个月的时间,但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江羽客通过后视镜朝郄芳笑了一下,笑得很诚挚,笑得很明亮。
回家前,江羽客先到中药店买了几种臣药,量都很大,装的大包小包的,到家后匆忙扒了几口饭,拿出珍藏已久的人参和犀角粉,一头扎进厨房里熬药,直到午夜,他终于端着一碗乌黑的汤剂走了出来,让陈白露喝了下去。
又过了半小时,陈白露脸上泛起一股奇异的红色,整个人就像被温火烤着一样,很快浑身冒出了丝丝白气。
“白露,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从这到这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江羽客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陈白露肚脐眼上,沿着她的小蛮腰缓缓划了一圈。
由于是夏季,又在家里,陈白露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小吊带,因此江羽客的手指几乎碰到了她滑腻的肌肤。
“嗯嗯!”陈白露急忙点头。
“好,这是人体的‘冲脉’,汤药下行,药力首先会打开你的八脉,使你体内的气血彻底活络起来,这冲脉恰好是第一条被打开的经脉。今晚你剩下的七条经脉会依次打开。然后每天喝一次,使你的气血充分流动,再辅以几味健脑灵药,脑中气血足,毁坏的脑膜自然就能渐渐滋生出来了。”
江羽客一边欣慰的笑着,一边将汤药滋生脑膜的原理讲了一遍。
营气者,沁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
这是中医“气生血”的理论,只不过,此处的“血”,不单单指人体内流动的血液,也指人体的肌肉组织,中医认为人体的一切皆源于气,只要体内生气尚在,一切受损的器官都可以再造,而这恰恰就是中医与西医的根本分歧之一,从本质上来说,这也是两种医学背后哲学理念的差异。
“羽客,是真的吗?”郄芳还是难以置信,激动地问着。
“妈,是不是真的,过一个月你再看就行了。”
“羽客,你说还要几味醒脑药,最好用什么药材?”陈玉菡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题,问道。
“黄芪、淫羊藿、石草蒲、当归、太岁......这些传统的醒脑药都可以,不过最好还是用太岁,而且是褐太岁。”江羽客据实以告。
“褐太岁?”陈玉菡听得脸色一阵迷惘,“我倒听说过有个地方,有块非常珍贵的太岁,不知道它能不能行?”
“哪里?!”江羽客顿时眼前一亮,好消息啊!
哪知道,陈玉菡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愣了一会儿,才徐徐吐出三个字:“药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