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高兴地抱住儿子刘和:“吾儿辛苦了!”
这个时候田楷走了进来,田楷三十多岁身材高大但不健壮面色白净。他不像一个军人倒更像一个做学问的儒士。
刘和赶忙离席行礼。
田楷连道辛苦将刘和等人一一扶起。
“刘公你有一个好儿子啊!”田楷用力拍拍刘和的肩膀赞叹道:“当真是一条好汉!百闻不如一见。”
“我幽州出了两位鼎鼎大名的勇士辽东有白马长史公孙伯珪,白檀有讨虏校尉刘顺之。刘公!虎父无犬子!顺之文武双全!”田楷转对坐在上的刘虞说道。
刘虞笑着说道:“都尉休要如此!免得他骄躁桀骜!话说回来辽东、辽西二郡的乌桓人闻听鲜卑进攻我大汉,皆蠢蠢欲动意图趁火打劫。公孙伯珪率部坐镇柳城弹压乌也是劳苦功高啊!吾儿这次分兵领军解渔阳之围,功劳颇大应当重重嘉奖。”
刘和赶忙说道:“父亲!孩儿不敢当!在突袭之战中各部军兵人人争先奋勇杀敌居功至伟,若论功劳应该都是他们的!”
刘虞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吾儿说得对!无论守城的将士还是前来支援的将士,他们的功劳才是最大的。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渔阳城就会被鲜卑人攻陷,还有渔阳城的百姓他们在守城大战中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牺牲,我们应该要好好的感谢他们才对。”
“可是...”刘虞叹气道:“渔阳城只是暂时解围。乞伏部加上逃出的慕容济残部除去前些日子他们攻城损失的三四千人,他们的军队人数依然有六七千人这对渔阳城依旧是个巨大的威胁。诸位对以后战局的展都是怎么看的?”
田楷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如今要阳县方面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沮长史那里还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战斗,顺之的部队还可以在渔阳继续待上一段时间。可居庸、涿鹿两县的告急文书却像雪片似的天天送到。护乌桓校尉箕稠率部坚守居庸城已经十余日,面对上谷乌桓小帅提脱的凶狠进攻,攻城战肯定异常激烈估计情况非常危急。而代郡的援军被鲜卑的拓跋部落大军围在涿鹿城寸步难行。综观整个战局若想有所突破,必须击溃敌人的其中一路,方可有效牵制另外一路敌人的进攻。”
“田君的意思是...是让我们先行击溃攻击渔阳的敌人?”鲜于辅问道。
“然也!我与田都尉商议了许久,觉得攻击渔阳的的敌人在即将得手之际突遭惨败,其军心士气必定低落。我们若想在整个幽州战场上彻底扭转局势,其突破口恐怕就是眼前的慕容济和乞伏须了。”刘虞眯了眯带着精光的眼睛慢慢说道。
“双方兵力对比虽然实力悬殊,但我们不得不为之。若想救援居庸和涿鹿我们没有兵力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慕容济和乞伏须在险境中求生存。若待他二部缓过劲来与从广平赶来的段部段珪援军会合渔阳,必将再次遭到他们的攻击。诸位都是带兵的人应该在此为难之际为渔阳寻找一条脱困之路。”田楷语调平静地说道。
“现在渔阳只剩下两千多名士兵加上顺之的援军总共不到六千人而且只有三千多骑兵。慕容济和乞伏须的六七千部队一到平原上就全部是骑兵,我们全无胜算。何况他们还有段部这个后援。这不是有没有办法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问题。”田楷苦着一张脸低声说道。
刘虞转头望向儿子刘和,鲜于辅紧紧地皱着眉头一筹莫展,关羽、程普、阎柔等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刘和从怀里掏出张绢制的地图,小心翼翼地铺在案几上仔细地看着。
“吾儿可有何计?”刘虞问道。
屋内的几个人立即把目光都盯在了刘和的脸上。
“据两天前斥候的回报段部的部队已经出了广平正沿着沽河而下。一旦他们在野鸭滩会合就有一万两千人,这和他们最初攻打渔阳的部队人数差不多,这么多人如果和他们硬拼自然是自寻死路。如果我们继续坚守渔阳城即使守住了,却无法从根本上扭转幽州的战局,迟早都是城破兵败的结局。”
“希望他们遭此重创退兵不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北面拓跋部落和上谷乌桓的提脱正在日夜围攻居庸、涿鹿两路大军会合渔阳指日可待,广平城已经被他们拿下粮草中转问题得到解决。而慕容济只不过是遭到一次挫败,虽然伤了元气但实力仍在,他依旧还有机会卷土重来。要鲜卑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半途而废想都不要想。”
“顺之那...那...计将安出?”田楷问道。
刘和轻轻地点点头笑着说道:“给一万多人的骑兵大军提供粮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乞伏部率先攻下广平,再驰援渔阳,其目的不言自明就是为了给他大军建立一个安全的粮草中转站,为漫长的粮草运输线提供安全保障。”
“顺之准备袭击广平截断他们的补给?”田楷立即问道。
“可我们部队人数太少没有攻打广平的实力。”阎柔接着说道。
“顺之的这个主意非常好,我们完全不必进攻广平,只要频繁袭击他们的粮草运输队就让鲜卑人陷于被动迫使他们撤军。”鲜于辅跟着说道。
“但这个办法耗费时间太长!一旦居庸被攻陷敌人就会蜂拥而来,渔阳随时都可能被敌人占据。”刘虞再次提出疑问:“吾儿可有在最短时间内击败敌人的办法吗?”
“有。”刘和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