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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两个狱卒慌了神,嫌犯在他们看管期间死了,这要问下罪责他们乌纱不保啊。

怎么回事?你来告诉我,那个刺客是怎么进来的!陆涵容怒不可遏,牢房一片皆是封闭的,唯一的出口只能是他二人看管的入口。

我我们二人支支吾吾的辩解不清,自不用说,这俩人绝对是玩忽职守,那刺客入这大理寺狱时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这边正吵着,一旁牢房草铺上的孩子翻了个身,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

先带孩子出去吧。她不想这么小的孩子醒来看到这幅场景,那将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菲儿与杨留花着手抱着孩子先离开了这阴暗的地方。

戚国公府。

于管事领着秦凯正走在自家的府邸中,他常年在外,家中坐落的各种景致各有变化,差点认不出了。

走过长廊两边皆是水塘,塘里游着几条欢快的鲤鱼,有仆人正在给鱼喂食,那些仆人见了他都屈身一礼,十分规矩。

再到后园,石子铺路,泾渭分明,园内花团锦簇,各种花卉奇珍叫人目不暇接,比之那皇宫后苑也不遑多让了,每一片区域都有专门的家仆打扫浇水,可谓是用尽心血。

后园还有个大池塘,有一拱桥横在上面,秦德这会正在上面散心呢。

于管事将人带到这就转身离开,大家翁要谈的都是大事。

祖父!秦凯行了一晚辈礼,眼中神采飞扬,他也是许久未曾见过祖父了,本来昨日刚回钦都理应先回国公府的,这不受宁王相邀闲谈了片刻,后面又碰到自家小妹,还有那个女子。

回来就好。秦德也很是欣慰,他一生娶妻一人,只生一子,儿子也算争气替他秦家添了三口人。

其中的大郎秦凯从小培养他往武将方面发展,不为别的,秦家没有在武官之中有所涉及难以扎住根,索性他也不负众望,秦家能够屹立不倒至今,不止有他秦德的震慑,更有北境都护府兵的支撑。

可惜二郎秦泉不中用,虽是聪明伶俐可不往正途走,也罢总归能养他一辈子。

至于三娘,秦德摇摇头,一丝愁容浮现脸上,大不了也养一辈子好了。

如何,见过宁王了?

见过了,祖父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秦德满意点点头,将手中鱼食撒了一点出去,却见那些锦鲤是无动于衷,他眉头微皱,怎么这些鱼今天都这么沉着,平日喂习惯了,不应该啊。

祖父这饵不够大吧。秦凯站在他身侧,轻声说道。

饿了,它们自己就会来吃的。秦德摆摆手,又撒了一把下去,溅起水面阵阵涟漪。

果然,这一把鱼食下去,好几条鲤鱼都游了过来,贪心的张口吞着。

倒是角落里有一只整体金黄的鲤鱼,生的很是漂亮,在水底折射着阳光微波粼粼,宛如一块宝石,但它却没有凑过来。

那只鲤鱼为何不过来?秦凯指着那金色的鲤鱼,这种颜色的很是少见,应该很珍贵才是。

它啊,它吃不下的。秦德满不在意的说道,漂亮是漂亮,可惜只是个花架子,长不了命啊。

正说着,于管事又急急忙忙出现在二人的视线里,他走进身边,想凑到秦德耳边说些什么,却被秦德打断了。

直说就是,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遮掩什么。

是。

于管事略带歉意看了一眼秦凯,随后说道:大家翁,狱里来消息了。

秦德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手中摩挲着那檀木做的盒子,不时抓一小把鱼食撒下去,引得下面鱼群争抢挤夺。

那寡妇死了。于管事恭敬回道。

秦德眯着眼,将手中木盒递给于管事,随即哈哈一笑道:凯儿说的不错,到底是饵小了。

祖父谬赞了。秦凯一脸谦恭,跟在秦德身后。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老实了些,否则满朝文官之中定有你的一席之位。秦德说教道

祖父,您知道的,我不合适。相较于跟人唇枪舌战、明争暗斗,秦凯还是喜欢实打实来场生死搏杀。

倒是秦德微微皱着眉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次若不是被逼无奈

随即他又展颜笑道:你啊,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三娘昨天是不是找过你,可有说些什么?

第52章 你的名字?

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杨留花看着眼前低头沉默不语的女孩有些无奈,自打回了御史台这孩子就一直不肯说话,饭也不吃,不吵也不闹,无论如何逗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轻叹一口气,是自己不会哄孩子吗?

走到门口,菲儿也是一脸忧愁的靠在门边上,她二人轮番上阵也不见这个孩子有什么举动,整个人就是空空的,一点也不像个孩童该有的模样。

菲儿,这可如何是好?杨留花轻声询问道,她已经竭尽所能了,换她乳娘过来说不定能行,但她自己也是半大不小刚及笄的女子,哄孩子真的不擅长。

菲儿摇摇头,孩子的状态过于反常,这让她很是担忧,虽是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可总给她一种看破一切的感觉,好像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阿娘去世了。

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嘘,轻点。

看了眼屋内,那小娘子仍旧低着头非常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菲儿把门关上。

还是不要在她面前谈论此事了。

她的母亲刚刚在狱中被人刺杀,父亲早在她懵懂之时就遭了大难,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杨留花点头承下,她的母亲也是早年病逝,她能体会这种感觉,仿佛这个世界里能撑起半边天的人就此消失不见。

正说着,陆涵容进了院子,手里拿着一些卷宗。

两人走上前去,如何了?菲儿问道。

陆涵容有些气馁摇头道:大理寺失职,刺客的身份还在查,不过我这倒有些别的收获。

三人坐在院落一处石凳上,这院落的几个房间是御史台中值夜休憩所在,当下不知道还没有有别的刺客,只能先将人安排在御史台。

我去翻看了有关林子阙的事。陆涵容娓娓道来,林子阙身为前任御史中丞留下的东西却并不多,只能说其中必有猫腻,他能查到的也很有限,只是一些林中丞经手的案件,关于林家灭门一案只有草草几句。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程霞确实是林子阙的妻子,五年前她携女儿回娘家探亲,因此逃过一劫。

五年前是丰元一十九年,陆涵容对比过时间,林家灭门之时正值文贞帝病重,身体每况愈下已是强弩之末,朝中大小事务都是由宰相定夺。

而后文贞帝病逝,此案是由当时的三司会审,在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抓了几个盗匪,随后匆匆结案。

后来她应该是发现了夫家变故,怕被人追杀只能带着女儿逃回老家。陆涵容有条不紊说道。

再后面的事也就能说通了,逃回老家曲县的程霞身为寡妇虽然得到三十亩田地,却因为曲县是狭乡,在土地贫瘠与不合理的赋税制度下,府衙手中的田地越来越少,没了可以分授的田地,又强收赋税,百姓自然苦不堪言。

菲儿仔细琢磨着其中的一切,这些事过于巧合了,哪个平民来钦都击鼓申冤不好偏偏是程霞,正巧她的夫家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摆明了是有人想将林家灭门一案重新挑出来。

至于这人是谁?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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