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感觉到那大颗的水滴打在自己的脸上,是温热的。
吧嗒,吧嗒——
鹧鸪哨慢了一秒,才意识发生了什么:“你哭什么?”
平安还是没有说话,她突然发难,抱着鹧鸪哨的脑袋就闷头亲了上去,扑头盖脸毫无章法。唇瓣虽然温软,鹧鸪哨却没有生出丝毫绮念,因为他感觉更多温热的泪水,又急又凶地流进了自己的肩窝。
平安毫无经验,亲了一会儿,见鹧鸪哨毫无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停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夹杂着平安鼻腔受堵的抽泣。
许久,平安终于出声。
“我也是天煞命格,喜欢和爱的都将死去,注定一世孤苦。”
“推背图除了能够预言,还有改命的办法,以战止战。”
鹧鸪哨明白过来:“你想……”
“以战止战。”以天煞命格对抗天煞命格,就像有理数的乘法法则,负负得正一样。
“好。”
陈瞎子算计那姑娘去鱼骨庙里拿金算盘的尸骨,久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着担心着,陈瞎子却又坦然了。他虽然丢了一双招子,一言一动,仍如当年挥斥间指点数万卸岭力士一般傲然:“佛陀转世历劫的金贵命格,没那么容易死,没回来,该是另有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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