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便有安王恭维地笑道:“小孩子嘛,原本什么都要啃一啃的。”
却见子柯扔了小算盘后,又跑向了一把剑,他拿起剑来,新奇地比划了一番,小手小脚挥舞着。
众人见他这般童稚可爱,难免想笑,就有一旁的平溪公主笑道:“子柯,你拿了这剑,去拿给皇伯父!”
谁知道子柯却置若罔闻,拿着那把剑玩耍起来,忽然间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摔倒在那里了。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阿宴更是心疼得要命。
子柯摔倒在那里后,倒是没有哭,只是委屈地瘪了瘪嘴,便把那剑摔倒了一旁。
而此时的子轩呢,却是趴在那里,歪着脑袋认真地瞅着子柯,一动也不动。
仁德帝见此情景,便催道:“子轩,你喜欢什么,快去拿啊!”
子轩听到这话,却依然不动弹。
容王见此,不由摇头:“子轩往日总是和子柯抢的,如今倒是安分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子轩撅着小屁股开始往前爬了,他爬啊爬的,最后听到了那个金印旁边。
歪着脑袋看了半响后,他忽而回头咧嘴对着仁德帝笑了下。
或许是平日里被仁德帝抱着的时候,曾看到过这个金印,他觉得分外熟悉,便伸出小胖手,牢牢地攥住了那金印。
抱住那金印后,他开始想往回爬,可是一手攥着金印,他没法手脚并用的爬了。
蹙着小眉头,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金印,他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扔了它。
众人其实在看到这金印的时候,已经有那心思灵敏的猜到了仁德帝的心事,如今见这小世子直爬向了金印,难免心都提了起来。
或许,这抓周宴,其实别有意味吧?
就在众人的眼睛都盯着抱了金印的子轩时,却见他为难了好半响后,终于费力地站起来,抱着那金印,跌跌撞撞地扑向了仁德帝。
仁德帝一喜,忙将他柔软的小身子抱住。
子轩拿着那金印,递给仁德帝,水亮的眼睛透着得意,嘴里还咿呀呀地喊着:“伯……伯……”
仁德帝低头搂着子轩,笑问道:“子轩竟喜欢这印?”
子轩却依然一个劲地把金印往仁德帝怀里送,想来他以为,这本来就是他皇伯父的。
仁德帝见此,便收起那金印:“这是子轩拿到的,便是子轩的,皇伯父先帮你收着好不好?”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仿佛都明白了什么,仿佛尘埃落定,一时有人面面相觑,有人叹息不已,也有人心中掠过失望和苦涩。
阿宴见此,自然也明白了这其中含义,此时当着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了眼一旁的容王。
若说以前她还曾担心自己的夫婿总有一天会登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必然三宫六院,将来一切都不可预期。
可是如今,容王有了这个“傻”病,帝王是注定无缘了。
如今仁德帝无出,前孝贤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这个时候仁德帝算是内定了子轩为储君,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而此时,就在众人各怀所思的时候,子柯这个小娃儿终于重新拾起了那把剑,握着开心地玩耍。
仁德帝抱着子轩,对着坐在那里的子柯招手道:“子柯,把剑交给你父王去。”
子柯听到这话,望望一旁的容王,咯咯笑着,站起身来,拎着剑过去了荣王那边。
容王将儿子抱起,点了点儿子的额头,淡淡地道:“等以后子柯大些,父王教你和子轩练剑可好?”
子柯自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径地攥着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