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思,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窗前,猛地推开了窗户,将号箭的最后一抹亮光收进眼底。
完了,锦衣卫要抄家了!
君澄步履生风的走到了章王府门口,手持驾贴,大声喝道:“章王结党营私,密谋造反!锦衣卫奉命抄家,缉拿乱党!驾帖在此,府中之人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章王府昏睡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发出一阵哀嚎声后,大喊着“王爷”直奔正堂跑去。
君澄充耳不闻,收起架帖对着空中打了个响彻的唿哨。
弓箭手得令,从四个角落齐齐放箭,迅速射穿了王府里的灯笼,将整个王府笼在黑暗里。
“抄——”
君澄拔出绣春刀,率先翻进王府,打开了大门。等待多时的缇骑们像脱缰的野马,各个挥起绣春刀,嘶吼着杀进了章王府。
闻声而出的王府侍卫从两侧鱼跃而出,挥刀相迎。领头的侍卫长身材魁梧,大吼一声:“保护王爷!杀无……”
然而话没说完,飞来一记绣春刀突然扎进了他的胸口。
侍卫长瞪圆了眼,似乎难以置信,嘶嘶嘤咛几声,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身后的侍卫见此惨状,锐气大减,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君澄神情漠然的走上前,皂靴踏在侍卫长的尸体上,右手拔出绣春刀猛地一甩,刀刃在夜色下泛着寒森森的冷光。
他迎面而站,刀锋直指众侍卫,“束手就擒还是死,你们自己选。”
许是被他寒戾的眼神慑住了,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后,这群侍卫权衡利弊,还是大吼着杀了上去。
“不知好歹。”君澄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对着身后的缇骑厉声道:“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猛然间,静谧的夜里蔓延起惊悚的杀肃之气。
卫夕站在,惊恐的望着锦衣卫兵分几路,迅速散开,和王府里出动的侍卫大打出手。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溢出刺眼的火星,伴随着偶发的凄厉哀嚎,让人凉到了骨子里。
腿止不住的发软,她猛提一口气,手撑住窗棂从二楼一跃而下。
去他娘的草鸡龙袍,先跑再说!
☆、第十八章
与此同时,王府正堂乱作一团。
章王本在商议月底的起兵之事,眼见锦衣卫忽然杀进来抄家了,一把揪住了居淼,皱纹横生的脸上杀气外露,“这他娘怎么回事!你不是像本王保证过,锦衣卫得不到消息吗?!”
张居淼脸色惨白,战战兢兢道:“下官不知……下官不知……”
满屋忽然有了尿骚味,章王低头一看,这张居淼竟然吓尿了裤子!他狠嗤一声,眼神愈发阴鸷,“你还指挥使同知呢!胆子这么小,真他娘废物!”
张居淼还未来的反驳,一双眼瞪得老大,章王的剑已经直直捅进了他的心窝。
青莲会老大金疯子,年逾不惑,身穿一身短竭劲装。这头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不远处混乱的厮杀,连忙回头说道:“王爷,事情不妙,先从密道逃吧!”
“嘁,挨千刀的牧容。”章王咒骂一声,忿忿不平的抽了剑,喷溅而出的血液在墙上划出了一道殷虹的血线。
张居淼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章王对着他的尸体狠啐了一口,命屋里的侍卫揪住那几个吓软腿的官吏,随后对着金疯子使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