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有的食宿花销都是沈伴凤所出,这对于天生脸皮厚到没人爱的秦莫图来说倒也感觉不到什么羞臊。
昨日也不知是哪个百事通传出来的消息,说那个古怪老头儿今日便会进城,指不定就会猴急地登上九重楼和龙王爷大战三百回合,所以三人便跟着人潮来到客栈大堂里吃酒等待。
沈伴凤和秦莫图这段时间相处了两个半月,也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冷硬,不说做到有问必答,对于她感兴趣的东西,还是会和秦莫图交流一番,只不过语气依旧咄咄逼人。
“敢来挑战龙青扬的人不会是什么庸辈,也不是你我就能看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你不是望气士嘛,给望望?”
秦莫图还是那副欠揍的贱笑嘴脸,沈伴凤对此似乎已经习惯,也懒得和他动手脚,喝了一口“观楼客栈”的招牌酒,便不再言语。
旁边一直给秦莫图剥花生的叶飞鱼见状掩嘴轻笑,对于这对像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实在没法子,她也只能尽心尽力照顾好自家“相公”,对于那千年难遇的一战更是不感兴趣,只要身边这位外热内冷的南王能打心里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
秦莫图自不会知晓叶飞鱼心中所想,突然拎起一壶小酒,起身来到蓑衣老头的桌旁坐下,对那个看起来邋遢至极的老头儿笑道:
“老人家,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吧?要不要尝尝我这壶天底下最有味道的‘穿肠烙’?”
老头倒也不客气,凑到跟前深深嗅了嗅,拿起身前的茶碗递到秦莫图面前,用略显沙哑地声音说道:“来一碗。”
秦莫图从来不吝啬,给老头满满倒了一茶碗,后者将盛满酒的茶碗端到鼻子前再次闻了闻,道了声“好酒”后,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就再次放下。
“老人家,我这里多得很,您老尽管喝就是!”
“小娃娃,一碗酒一问如何?”
秦莫图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这看似邋遢的老头怎知我要问些问题,便盯着老头问道:
“老人家怎知我要问问题?”
蓑衣老头也不理会,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说道:
“老夫就是知道。”
“好,小子我这酒可多得很!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人家您是不是就是……”
不等秦莫图问完,蓑衣老头摆了摆手,端起面前茶碗再次轻轻抿了一小口,双眼紧闭陶醉其中,不禁再次说了一声“好酒”,然后笑容玩味地看着秦莫图说道:
“小娃娃要守信用,方才老夫说过一碗酒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