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争了,”盛东行微微扬手,“容我说句公道话。”
夏千枫又哼了一声,明显地表示盛东行能说过屁的公道话。
盛东行也不理会夏千枫的这个态度,一本严肃地说:“大长老的事我也是才刚刚知晓,可是我也是得到了第一手的线索。大长老是死在那处已经被封锁了许多年的偏殿,可是那处偏殿现在却有一套着绝佳的防御法阵。而且,这套防御法阵并没有被破坏的现象。是问一个普普通通的兵修,能有什么能耐?怎么可能潜入到那个偏殿里面,而且还杀了鸿蒙境界的大长老?”
“这世间之事离奇得多了,谁知道这小子使了什么花招?”夏千枫蛮横无理地说,“我也说了,就算不是这小子,这小子也逃脱不了干系!副教主这是为了一个外人就要让我大哥死不瞑目吗?就像老教主一样?!”
夏千枫这最后一句话吼出来时乃是非常狠毒,之前夏千桦他们阻挠盛东行继承教主之位时便是说的是老教主真正的死因不明,那意思就是在怀疑盛东行,现在夏千枫把这句话吼出来,摆明了就是说,如果盛东行继续偏袒墨之妄的话,那盛东行也一定和夏千桦的死脱不了干系。
聪明的人都听出了夏千枫这话里的意思,表情都很丰富,各怀心思地看向盛东行,连东丹甘也是面露担忧。
盛东行坦然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随即不慌不忙地说:“十长老这话说得在理,但是,这默知乃是我师弟的表妹婿,怎么能够说是外人呢?但大长老之死,我们当然也是一定要调查得明明白白,就像师父的事情一样!”
被盛东行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那句话,夏千枫便咄咄逼人:“那副教主的意思是,要如何查办?不抓了这个默知?我们要从哪里查办?啊?!”
“十长老不要激动啊,”盛东行表情淡淡地说,“默知既然是来我九嶷教派出任门客的,那就自然不会走,现在我就下令将他囚禁于东师弟的琴馆当中。你放心,我一定会亲自调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夏千枫皱紧了眉头,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盛东行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明面上是把默知困在琴馆里,可那是东丹甘的琴馆,东丹甘就是这个默知的大表哥,那和囚不囚禁有什么区别?但是,盛东行已经说了他会亲自调查这件事,他是副教主,位阶到底是要高过他这个十大长老的末席,便是明白着不给他调查这件事的机会啊!
可是他还不能说盛东行偏袒默知,那样只会让众长老说他跋扈。毕竟他的威望与地位可是远远不及他的大哥夏千桦的,现在夏千桦已死了,最要紧的不仅仅是调查清楚夏千桦的死因,还有就是稳定他们这边的人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可是常有之事。
快速的思想斗争之后,夏千枫权衡利弊,便终于收敛了嚣张跋扈的样子,很是生气地甩了一下袍子,极不高兴地向着盛东行拱手揖礼,咬牙切齿地说:“谨遵副教主之令,请副教主一定要还我大哥公道!”
盛东行也是回敬了一个揖礼,微微笑了起来:“请十长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