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赶在12点前了。
写一个放鞭炮的平行宇宙版本(放烟花):
时间:除夕夜12点。
地点:某天台。
叶昭指着夜空:师父你瞧,我给你放的烟花好看吗?
薛白:嗯。
叶昭:师父,今后我想年年都给你放烟花。
薛白:好。
叶昭(脸红):师父,你看那个最大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薛白:起名字?
叶昭:嗯。
薛白:我不会起。
叶昭:师父不起就我起了。就叫它岁岁平安吧。愿师父岁岁平安。
薛白:其实我有个疑惑。
叶昭:?
薛白:为什么今日是除夕夜,这里却只有你一人放的烟花。
叶昭:我、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鸣笛。
几个穿制服的人跑过来,指着楼顶喊道:楼上的人下来!这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谁允许你在管制区大半夜放烟花的!
第20章瘟疫
傅怀早上刚打开医馆的门,就有人猛地跌了进来。他连忙伸手去扶,看清楚是街上的流民,估摸着是本来靠在门上昏了过去。
他把人扶进诊堂旁的草席上,又开始给人搭脉。
近日流民愈发增多,都是从运城和临阳逃难来的,尤其以城东的贫民区聚集得多。有些流民在逃难的途中染上大病,有的在战乱里受了重伤,路不能行的,医馆便特意辟了一块地方安放这些坐卧不得的病人。
这是个三十许的年轻男子,缺了半条胳膊,腐肉可见,还未包扎过。傅怀一摸头上,发现他正发着高烧,便先去湿巾来退烧。
只听那人在昏睡中迷迷糊糊说着什么,意识不清地拉住傅怀的手腕不肯松开。搭脉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较寻常有些数,应当是发烧的缘故。
敷上湿巾后,傅怀又将那只缺损胳膊的腐肉清理干净,重新包好。
水水
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后,傅怀给他取水来。躺着喂水不便,他探手从脖子下面把他头捞起来喂水。手刚触上那人的后脖颈,就感觉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东西。
像是一块疮疡。
他把那人彻底扶起来,仔细去看那块东西竟是一块溃烂!
说是溃烂,又不十分明显,红肿连成一片,但皮肤又未彻底烂掉。且只有脖子后那一块不大的地方。
想是烂了未及时包扎,也没有药能涂,便扩散到这么大。
他又细细检查了一下,又去开药方准备熬药。
薛白出来时,傅怀正巧不在诊堂。现下只有房中躺着的一个病人,他又走过去蹲下给人搭脉。
那男子还是昏迷不醒,但头上搭着湿巾,烧也不那么明显,显然是有人刚处理过了。
师父,怎么又起这么早?傅怀端着熬好的药走出来时,看到薛白蹲在那人身前,正俯身探脉。
薛白淡淡道:不早了,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
傅怀不好意思地说:不辛苦,哪及得上师父成天看那么多病人辛苦。
薛白笑笑,指了指他手中的药罐:已经熬好了?
傅怀就把药罐急匆匆端到他面前:我看他身上还有外伤,高烧也未退,便先开了一副药。师父你看
不必叫我看了。薛白起身,拍拍他肩膀,你如今已能够独当一面,不必每个方子都让我过目,放心用便是了。
嗯。傅怀点头,因为受到师父夸赞而有些云里雾里的。
绶之呢?薛白又突然问。
傅怀愣了愣:哦,他去城南提药材了。大约中午能回来。
叶昭一路匆匆忙忙往回赶,看到街上尽是官府的人在巡街,穿得很厚实,甚至带了口巾。
巡逻的卫兵吆喝着,见到行人便呵斥着让赶紧回家去,关了门不许出来。也不说是出了什么事,一个个神情严肃。
叶昭跟着车,被一小队卫兵看见了,也被吆喝着快些回家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叶昭扶正车上驮的药材,擦了把汗问。
估摸着是城东那边出事了。车夫叹了口气,赶着马让走快些,我今早便瞧见官府的人都往那边去了。现在又要封街,想来事情还不一般。
这阵子太乱了。
谁说不是。两地的难民都往这儿涌,天寒地冻的,这要是搁往年,非闹出一场大疫病来不可。
往年?叶昭问,你是说哪年?
车夫摆摆手:你年纪小,可能那会儿还不懂事。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六年前的那场大瘟疫,你听说过没?
叶昭这才反应过来,道:自然是听说过的。
那年天气和今年一样反常,但正是夏季的时候,瘟疫起得猝不及防,死了不少人。咱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家哪愿意派人过来,就叫咱们自生自灭。
叶昭沉吟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场历史上有名的大灾难,而薛白就是在那儿把叶昭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
车夫又大着嗓门问,打断了叶昭的思绪:对了,你这药送北街的哪家来着啊小伙子?
叶昭回过神来:送到薛氏医馆。
车夫哎了声,回头看他:原来你是薛大夫的徒弟啊!那我还和你讲什么瘟疫,你去问薛大夫便知道了,当时要不是他,咱们这邬州城可就算完了。车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那时还没跟薛大夫吧?我记着那会儿薛大夫还是一个人开着医馆,名不见经传来着。
嗯,没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叶昭说的是自己,而不是当年的那个叶昭。
好好跟着薛大夫学小伙子,学一身了不得的医术,将来咱城里又能多个神医。
哪谈得上什么神医呢。叶昭笑笑,不再说话。
车夫当他是谦虚一说,没甚在意。
可叶昭却是实实在在的认为自己即便是将来也不够配得上神医这二字。他清楚地记得曾不止一次听到过有病人喊薛白神医,而他从来都是笑笑否认薛某不才,神医二字实不敢当。
他也问过薛白,病人只不过是亲切客套地叫声神医罢了,何至于如此较真,每回都要认真重复这句话。
薛白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正色道:绶之,有些事是必须要较真的。这世上疾病千千万万种,我行医不过十数年,又才见识过几种?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病,更有许多我看不好的病,既无此阅历,又何敢妄称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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