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抖着手,放下对着封镇的手枪,继续在背后推搡着封镇赶路。
这一次,他的动作粗暴了许多。
封镇被推一下就勤迈腿,不推就慢慢挪,走着走着忽然就缓慢的弯了弯唇角。
看来,这些人还属于人的范畴。
知道痛、知道苦。
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必是有着及其执着的信念支撑着他们。
封镇突然就有了个决定。
白手套自己占据了一栋两层小楼。
不同于封镇自己那套只剩下四面墙的穷窝,这里是极尽奢华。
一进去,封镇就被那些高档材质的布料、暗调花纹壁纸、实木家具、各式摆件闪花了眼。
可惜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最终被关进了小楼的地下室中。
原本用作储存功能的地下室,像个水泥砌成的笼子,除了头顶一盏昏暗的灯盏,再无其他。
他喊住要走的带枪小哥,“我这绳子可以给解了吧?”
带枪小哥直接拔枪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封镇脚边留下一个浅坑,封镇面不改色。
小哥没想到面前的女人还能有这种定力。
他却不知道,封镇只看他枪口的朝向,就能大致算出子弹的轨道,这一份目力曾救过他数次。
小哥什么话都没有留下,高冷地离开。
封镇轻轻活动被捆绑已久的手臂,静静等着白手套出现,他相信自己不会等太久。
果然,过了约有半小时时间,地下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白手套已经换下那身属于“敌军”的制服,穿上一身灰绿作战服,白手套重又变得一尘不染。
随他而来的,还有几名属下抬着一些仪器搬进来。
封镇注意到,白手套的亲信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比别人都收拾得干净。
虽然都多少有些溃烂,但是影响不大,不至于让人一看就觉得眼睛疼。
封镇由被麻绳反绑手臂,换成了被金属皮带捆绑在单人床上。
白手套靠着墙壁一直注视着他,来来往往的亲兵属下很快将这处地下室布置成了一间简陋的实验室。
只是,等人撤走,房间内重归平静,白手套摘掉军帽,朝封镇走过去,冰凉的手套在他脖颈上滑动,道,“你似乎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