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平淡地笑笑,也不回答,问他借烟抽。
他馋烟可是馋了好久了,现在遇到这种拥有一整个聚居地的权势人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上大腿了。
白手套看着他出神了片刻,最后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就拿着一个打火机和一盒烟。
烟盒上印着红门两个字,不是他听说过的牌子。
白手套咬着一支烟点着火,眯着眼睛吸了两口,然后将烟屁股塞在封镇嘴里。
封镇也不嫌弃,猛吸了一大口,忍不住呛咳起来。
白手套拿回来塞嘴里,嗤道,“不会吸吸个屁。”
封镇看着白手套一怔,然后止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跟我有点像。”
封镇露出个忧郁的表情,真真切切地怀念自己爷们儿的身体。
白手套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噎了半天没说话。
等吸完一支烟,他慢慢对着封镇说,“开工了。”
……
白手套从地下室出去,将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带到了他的房子里,忍不住就蹙起眉。
亲信小哥给他迅速拿来整洁的衣服,还有一双崭新的白色手套。
年轻军官的脑门儿闷出一把汗,将手上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手套缓慢脱掉,露出一双附着薄薄一层肉筋的手骨。
亲信小哥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眼睛。
突然听到他的长官说,“你说……”
然后就没了下文,小哥抬起头好奇地用眼神询问。
他的长官摇摇头,带上手套开始换衣服,“让原成灏过来吧,别让那个女人死了。”
感染者中也有高级知识分子,也有医学狂人,各行各业的精英。
被身体时时刻刻带来的痛苦零碎折磨着,这些人或多或少性情有些转变。
原成灏与助手提着器材箱赶过来,冰冷的面上透着青色,对白手套说,“刑达星,最好不要再找来些垃圾浪费我的时间。”
白手套,也就是刑达星不在意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浪费口舌?”
刑达星换好衣服,对着亲信小哥说,“那个女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