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才觉得温馨了一些,可祝寻偏偏地提起了一人,“偶然我开玩笑,你就配合一下呗。刚刚那话要是被顷岚听见,他才不会……”
宁越之手中动作停顿一瞬,颇有些吃味。他眼波微闪,拿起另外一瓶药粉,加重力度一撒。
“——啊!”祝寻被疼痛刺激,立刻把对好友的夸赞抛之脑后。
宁越之心觉满意,又放缓了撒药的力度,他对上祝寻‘吃痛问责’的双眸,极力隐藏笑意,“他才不会什么?”
祝寻没意识到他的刻意,只是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改了说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等到药粉的刺痛过去后,祝寻就又闲不住地提及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在甲板上,我和顷岚开玩笑呢,你、你别往心里去。”
宁越之听出他的紧张,也知晓他所提何事,语气倏地清冷,“哪句玩笑话?”
祝寻转过头来看他,又追问了几句。
宁越之避开祝寻的对视,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他拿起白布包扎,冷待这个话题。可对方就像是个榆木脑袋,紧张着执意要将那事说清楚。
“就、就是我说要嫁给你的那件事情……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没那个心思。”
宁越之闻言,心底少有的窝火。可视线蓦然瞧见了对方泛红的耳垂,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两侧。他勾了勾唇,那点火气被无可奈何取代。
祝寻,你真的确定你没那个心思?
正想着,他就拉紧了包扎的白布。
祝寻被他温柔对待习惯了,这点小伤痛也觉得难忍起来,他瞪着明亮勾人的双眸,喊道,“好痛!宁越之,你是故意的!”
宁越之任由他指责,眼底是很淡很淡的笑意,“好让你长点记性。”
多长点记性,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包扎妥当的伤口,疼痛只是一时的。祝寻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再次无意识地撩拨起他来。
两人挨得极尽,祝寻勾起脚尖戳了戳他的小腿腹。冰凉却酥麻的触感瞬间传来,宁越之一忍再忍,终是忍无可忍地睨了过去。
眸色幽暗,某些冲/动濒临爆发。
灵体状态的祝寻感受到宁越之的情/欲,难得有些羞恼。自己当时开窍是有多慢?居然还敢对着宁越之做出这种堪称‘轻浮’的撩拨行为。
得亏对方定力好,忍得住,否则就真的糟糕了。
祝寻转念一想,冒出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个时候,宁越之对自己来硬的,自己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