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宫门的士兵把他们送到一座豪华大礼堂里面,望着里面金碧红玉交错的奢华大厅,他们头一次,把邀请函打开了。
毕竟,侍女来得时候也没说是邀请函。
吉尔说:“要回去吗?你穿得是孕妇装。和这里格格不入。”
“孕妇也不会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甄真道,“你妈不怀好意。”
吉尔唔了一声,没辩驳也没承认。
“噢,这里居然有个孕妇,真是惊奇!来这的可都是妙龄少女,一个孕妇也来凑热闹,抢男人吗?”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用得语言是中文,而非拉吉米尔语。
“也许有人好这一口啊,对不对。”
“和孕妇恋爱也别有风情吗?呵呵…”
“被自己原来的男人抛弃了,来这里找存在感。”
“哎呀,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欸!”
一群女孩像看马戏团表演似的,一波一波围过来,对着甄真评头论足。
吉尔尴尬极了,这些人有意忽视他,只盯着嫂子说那些中伤人的话,为什么母亲要做到这个地步?她就这么不希望哥哥娶别国的女人吗?
吉尔说:“嫂子,我们回去吧。”
“嫂子?”甄真瞥他一眼,“你以为你母亲会那么容易让我走?”
吉尔一愣,下意识回头往外一看,一排排士兵围在门口,把门堵得水泄不通。
“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甄真扶着腰:“她不想我和郁清卓结合,更不想郁清卓的孩子生下来。但是顾及秦家,又不能直接动手。”
吉尔脸又扭回来:“为什么?”
甄真淡淡道:“与其问为什么,不如说,现在怎么办。”-
主宫厅内。
郁清卓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他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情绪,把吉尔的事说明清楚后,对方却避开不谈。
郁清卓有些疑惑,父亲为什么一直拉扯着不痛不痒的话题跟他浪费时间,为什么眼神闪烁。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郁清卓准备离开了。
拉吉米尔的王忽然拉住他:“青卓,你…你想不想继承王位?”
“不想。”郁清卓眼角垂着,无情无绪。
他不可置信,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娶秦家的后代?秦家掌控军事,你不正是因为有他们做靠山才…”
郁清卓打断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郁清卓道:“我今年已经三十五,您也六十多了。我要是想要王位,就该在拉吉米尔国内发展势力,而不是远离这里。您说是不是?”
拉吉米尔王失落地松开他:“怎么会这样?你不想要,吉尔也不想要,可我…也不想要…我最爱的人,除了你母亲没有别人…”
“但是,你还是和王妃生了吉尔,”郁清卓声音似冰珠落地,敲碎了一地冰渣,“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证明和你不一样,我不会继承王位,被迫娶不想娶的女人,也不会背叛自己所爱的人。”
拉吉米尔王痛心地闭上眼,他摆摆手:“算了,你快去吧,在大礼堂。你带来的那个女人被王妃…”
郁清卓一怔,猛地转身疾步走出大厅,可到了外面,却迎来一堆士兵用枪指着他。
“请您回去,待在您的父亲身边。这是警告,要是您乱跑,我们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为首的士兵警告道。
郁清卓静立在台阶上,望着下方。
“政变吗?”他道。
原来,拉吉米尔王,他的父亲已经失去了权利。那个六十多岁就白了头,皱纹沟壑遍布整张脸的憔悴老人,一生都没从王妃的控制中脱离。
士兵冷冷的盯着他,再度强调:“请您进去,只要吉尔殿下顺利完成登位仪式,你们…就可以离开。”
成者王败者寇。
郁清卓来了这个没有丝毫势力傍身的国家,王妃到底会不会放过他,或者趁机害死他,是个谜。
毕竟,郁清卓是拉吉米尔皇室的成员,只要拉吉米尔皇室承认他的死亡,没人会去质疑他是怎么死。
郁清卓深知这点,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时间很可能会永远停滞在这座宫殿里,和母亲一样。只是,他唯独担心甄真会不会出事。王妃不至于害她,她到底是秦家人。
大礼堂里,看着那一排排气势汹汹的士兵,甄真也想起来,郁清卓为了吉尔的事进宫找拉吉米尔王。
到现在为止,过了五个小时。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联络。
郁清卓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太可能在拉吉米尔王那耽误那么久,要是回来发现她不在,不可能不打电话。
看来,他那里也出事了。
可惜,甄真虽然跟着本国军方入境,但本国士兵不可能进得了他国皇宫政地,也就是说…
吉尔慌了:“我们掉进母亲的陷阱了了!怎么办?”
甄真找了张椅子坐下,站累了,神情自若:“看着办。”
吉尔说:“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这些士兵不是针对我,是针对你啊!哪怕蠢到我这个地步也看得出来,你也蠢吗?”
甄真扫他一眼:“既然不是针对你,你现在出去,看看你哥在哪,他八成处境也不好过。”
“那……那…那你呢?”
甄真深呼吸,这里人多,有点喘不过气:“我没事,你母亲最多困着我。快去吧。”
好喜欢和你做
不出意外的,甄真的手机被收缴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发了短信出去,大致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老实说,甄真也没想到情况会突变到这个地步。那个王妃的手段,比想象中要雷厉风行。
也是,如果她再不把握机会,等郁清卓在国外势力壮大,彻底脱离她的掌控,就晚了。
甄真被困在拉吉米尔的宫殿里,接触不到外界,任何往来,饮食和换洗衣物都经由一个小窗口,简直把她当笼中鸟圈养。
王妃倒不敢对她怎样。
不过,有甄真在手上,秦家也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王妃所为的确违背了两国友好协议。
一个多月过去了,甄真肚子已经四个月大。应该算是时运不济吧,偏偏怀孕的时候出这种事。
闲来无事,甄真支着下巴,坐在窗边望向外边碧蓝色的湖畔。王妃把她安排在一个三层高的楼阁上,如果没怀孕,她肯定会想办法自己爬出去。
可惜挺着大肚子实在不能。
湖畔忽然来了一堆人,甄真眯着眼,依稀可辨,那群人抬着摄像头与音响设备,看起来像媒体。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看到这么现代化的玩意儿,甄真稍稍有些惊喜。
不过更惊喜的还在后头,一群媒体人里面,有一个男人鹤立鸡群般的站在中央,拿着话筒与谁交谈中。
原来他真的来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刺目的金光,茵茵绿草,铺满了一地,云慕青穿着正式的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化了点妆,五官越发精致立体,淡色的瞳孔宛如通透的琥珀,和周围一群普通男性相比较,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至少,宫中许多路过的侍女皆驻足不前。
在拉吉米尔政变的期间,与各国的交流、商业往来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这时候没什么人愿意来拉吉米尔,因为拉吉米尔内部开始排斥异己。
云慕青能来,多亏了拉吉米尔的外交部部长伊万缇,他曾嘱托云慕青监视郁清卓,观察郁清卓周边的各种交际往来。
由此,得到了伊万缇的信赖,获取了入境采访的资格。
云慕青边跟随镜头介绍宫中实景,边四处打量,寻找疑似甄真的身影,其实他没抱什么希望,那个专横的王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甄真放出来?
云慕青向伊万缇询问过郁清卓的下落,但伊万缇嘴巴很紧,什么都不说,更别提告诉他甄真的下落。
一个多月前云慕青就收到甄真的消息,意思是她被困在拉吉米尔,很可能未来无法联系外界。
云慕青那时在拍外景,没能及时回复,谁知道这条消息变成了真的,他再也联系不到甄真,也无法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前往拉吉米尔。
云慕青虽不愿意,还是联系了燕宁和季灵,三个人得到的情况都一样。
由于他们之间还存在隔阂,打个电话都难受。于是各自想办法,入境把甄真带出来。
自然,秦家也不是没有动作,可这时候正因为他们地位超然,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反而无法随心所欲的行动。
值得一提的是,王妃根本不知道季灵、燕宁和云慕青与甄真有关系。
很多时候,真的是细节决定成败。
云慕青四处乱瞟是有成果的,他余光瞥见,远处一个高楼上好像有物体在摆动,他定睛一瞧,只一眼就认出来。
云慕青目光停滞了一秒,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面对镜头的表情是专业性的。
采访结束后,云慕青回到了酒店,但他不急,先吃了午饭,午睡过后才出门。乘着电梯下了楼,在酒店大厅的沙发区坐下。
沙发区还坐着两个男人。
季灵和燕宁。
季灵是利用交换生的身份来拉吉米尔。
燕宁则是为两国药物研究中心的交流而来,毕竟他在国际某些研究成果还是喜人的,拉吉米尔的大学研究院也知道他。
可来是来了,他们却没有办法自由活动,活动范围仅限于他们身份的场所和居住的地方。
因为拉吉米尔现在对外来人口管制很严格,限制很多。
季灵最急:“云慕青,你今天在宫殿里有没有找到甄真。”
云慕青拧了拧眉,点头:“找到了。”
燕宁坐直了:“真的?”
“你怎么不把她带出来?”季灵不满道。
云慕青抿紧唇:“她在一栋三层高楼的楼阁。我离得远,伊万缇又说只能沿着湖畔拍摄,因此…”
余下的不说,他们也知道结果。
看来,把甄真带出来比想象中还困难,尤其她还怀了孕。
季灵发愁:“也不知拉吉米尔的现状,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她一个人待在那我很担心。”
担心的不止是你一个。
燕宁皱着眉问道:“郁总,郁总虽然也被控制了,但他在国外的势力…”
云慕青摆摆手:“行不通,郁总很谨慎,自己的事从不假手于他人,如果不是他本人亲自出面,那些人不会听我们的。”
“他们的饲养员自身都难保了,”季灵无不嘲讽,“还不当一回事吗?”
云慕青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不了解郁总,你以为他真的会预料不到,王妃把他和甄真叫回拉吉米尔想做什么?”
季灵一怔:“…什么意思?”
“郁总早就清楚这是一场鸿门宴。他不可能不做准备,也不可能不提醒甄真的爸爸。所以,不是郁总不行动,而是他觉得时机未到吧。”
“那他想等什么?等甄真在这个国家生产吗?”
“这我猜不到。”
三个男人同时陷入困惑困境中,遇到这种情况,他们用手上仅有的资源做到这一步,可下一步,却怎么找不到合适的方向。
吉尔进了这家酒店,让跟在身后的士兵们在门外等,没错,是甄真让他来的。
她让他出宫找一个叫云慕青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大概率住在酒店,并且是媒体人。吉尔以想请个专人拍摄的理由,让伊万缇告诉他,今天来的媒体都住在哪个酒店。
于是伊万缇毫无戒心的告诉他这个酒店。
吉尔忽然觉得自己好聪明,好机智。
然后,他路过酒店大厅的沙发区时,恰好听到季灵叫了那一声,云慕青。
吉尔马上就停下前进的脚步,转头看他们,怕认错,所以他特地在旁边听了一下墙角。
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了甄真和哥哥名字,吉尔眨巴着眼睛笑眯眯走过去。
“喂,你们想进去吗?”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交流。
季灵跟吉尔走了,他是交换生,说到底只是学生。而云慕青和燕宁都有正式的工作,推卸不得。
车里,吉尔觉得季灵的声音有些耳熟,想了又想,记起来,甄真有一次打电话给男人,里面的声音就是季灵的!
吉尔捧着脸惊悚道:“你是甄真出轨的小三吗?”
“…”
季灵眉头一抽,磨了磨牙齿:“小三?”
吉尔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比严肃地问:“甄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我哥的?”
季灵面无表情:“我的。”
吉尔吓得要尖叫。
楼阁里。
甄真躺在躺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
而后门被敲了敲,吉尔语气怪异地说:“甄真,我把一个人给你带来了,呃…虽然不是你说的那个。”
季灵等不及一把推开门,吉尔也想进,结果季灵把门狠狠一关,吉尔撞了一鼻子灰。
“啊!瞧你这粗鲁无礼的人做了什么?干嘛关门,我也要进去!”
季灵不耐烦:“进来干嘛?看我们做爱吗?”
吉尔瞬间就没声了。
甄真好笑地合上书:“他肯定贴着门听呢,你别小看他的脸皮。”
季灵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转身猛地开了门,吉尔就这么贴着门倒进来…
彻底赶走了吉尔,季灵锁好门。
甄真问他:“你们进来的这么容易?”
季灵走向她,低头好奇的看她肚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说:“吉尔说我是他朋友要带我到处逛逛,也没人管他,所以是挺容易的。”
季灵说着抬起头,怀了孕的甄真稍微丰腴了些,以往她的眉眼都透着股十足的冷静,现在柔和了许多。
弯弯的眉,水波荡漾似的黑瞳,细腻的肌肤,红唇饱满的唇。
季灵心中一动,视线往下:“姐姐的胸又大可不少。”
甄真:“吃胖了,也不知道生产之后能不能恢复。”
季灵弯腰从躺椅上抱起她,有点沉,看来孩子长大不少。
他说:“我妈就恢复得很好,她穿泳衣的样子特别好看。”
甄真把书往躺椅上一放:“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随便弄。”
季灵把她放在床上,掀起她裙子:“我轻一点,听说四五个月就可以同房,只要不太用力就好。”
甄真夹着腿,不让他碰:“你向来是做得最激烈最不顾后果的,我不信你。”
季灵嘴巴一嘟,他虽已是成年人了,可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做出来,竟也没有违和感。
季灵说:“姐姐…就一次,就插进去一下,你舍得让我憋着难受?”
甄真:“我之前跟郁总说,第一胎没经验,不做。”
“他是他我是我。”
甄真对他的蛮横不讲理倒有些免疫了,用膝盖顶顶他下巴,说:“我用手给你解决。”
季灵坐在床沿,抓着她手按在裤裆,硬邦邦一大块,又热又烫,他说:“不行,你看着粗长度有手怎么满足?”
他干脆把脑袋放在她膝盖上,眼睛晶亮得看着她。
“让我插进去,就一下。”
季灵边说边脱她裤子,探到她温热的花瓣,手指摸索了一下,找到穴口指尖插进去。
甄真被他摸得有感觉,抿紧唇,倒没拒绝,季灵得寸进尺,爬上床,跪在她双腿间,解开皮带,握着阴茎往里一插。
他没跟以往一样,直接插到底,而是慢慢地插入,隔着圆鼓鼓的肚子,观察她表情,如果稍微有点不行,他会立刻撤出来。
季灵没脱掉她衣服,怕她着凉。
阴茎深入她紧窒温湿的肉穴里,舒服得不行,季灵喘着气说:“姐姐,还可以插进去吗?能承受得住吗?”
甄真因他突然说话,肉壁紧紧地收缩了几下,一大波淫水流出来。
季灵背脊一僵,双手青筋暴起,咬着牙忍耐,狠狠抓住她的大腿根,把阴茎稍稍抽出来一些,他怕,一个控制不住用力地撞她。
甄真忍着呻吟:“可以,你动作放轻点。别太用力。啊…”
季灵挺腰又插进去,没敢太用力,缓慢地,却更能比以往清晰的感觉到嫩穴的包裹,紧窒得让人窒息。
季灵很快就满头大汗,他说:“姐姐的嫩穴那么紧,以后怎么生孩子?不会被闷得出不去吧?”
甄真张着腿,一手扶着腰,细心感受肚子里的动静,最敏感的地方像是塞进一根又粗又长的火棍,进进出出,不断剐蹭着她的敏感点,诱使她快感如潮。
甄真高潮了几次便没了力气,双腿发软,任由他在上方轻慢地耸动。
甄真汗涔涔地问他:“你快射了没,我体力有些不行了。”
季灵双手撑在她身侧,喉结剧烈地滚动几下。
“快了,你再忍忍,”他沙哑地说,“夹紧一点,再紧一点,我好喜欢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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