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到了到了,就是路北这家!”说着话,小叶就指着路北的一栋房子道:这就是张长海父母家。自打去年张长海没了之后,矿上就把张长海父母接到城里来了,给他们老两口安排了工作,老俩口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张伯,在家么?”说着话,小叶伸手就去拍临街的院门,谁料一拍之下这才发现院门是虚掩的。小叶见状干脆推开了院门,对着院子里喊道:“张伯,长海部队上来人了,”
“谁呀?”随着院子里传来的问话声,已经停好摩托走到门口的种纬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旧裤褂的老人走到了门口,正向院门口的种纬和小叶迎过来。
“大伯,这是长海部队上的战友,说是给您家送慰问金来了。”向张伯介绍完种纬,小叶又向种纬说道:“得咧,哥,我送到地儿了,我这就回去了。不过哥你可得记住喽,最晚别过一点就得走,不然晚了想出山都都废劲了。”
说完这句话,叶子和种纬打了个招呼,就徒步往原先值勤的卡点走过去了。
“大伯,我是张长海部队上的战友,我是天海人。这次退伍回来,张长海连里的战友让我给您家帝点慰问金来,你收一下。”一边跟张长海的父亲说着话,种纬一边取出了包着慰问金的那个纸包,交到了老人手里。
“唉呀,这怎么好,还让战士们破费……”张长海的父亲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把种纬让进了屋里,又是忙着让坐,又是忙着倒茶,又是忙着让烟,忙的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张长海的老伴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老两口带着山民特有的紧张神情跟种纬打了个招呼,就陪种纬在堂屋里坐了下来。
“大伯啊!您这儿还有张长海的身份证什么的没有,或者您的身份证什么的。我需要记一下,然后您再写个回执,我也好把钱送到的回执寄回部队去。”种纬一落坐,就跟张大伯解释道。
虽然这只是一次数额不算大的慰问金,但还是需要种纬把回执寄回特警团的,否则一千多块钱怎么证明已经送到了张长海父母的手上?钱虽不算多,但亵渎战友情的事情种纬却是不会去做的。
“哦呀!我们不认字啊!”一听还要写回执,张长海的父母都发愁了。
“啊!那您先点点钱,看看钱数和那张单子上写的一样不一样?要不您这儿有什么村委会,还是有什么负责的人没有。让他们给我出个手续,做个见证,再盖个公章也行。”见两位老人都不识字,种纬只好想了个变通的办法。
“这个啊!”张长海的父亲一听还这么麻烦,不禁露出了点惴惴不安的神色。
“张叔,家里来人啦?”正在这个时候,院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问候声。随着问话声,一个人已经从没有关闭的院门口走了进来。
来人四十多岁,身体健壮,看外表就是个典型的山民形象,但穿着却是得体干净,像个干部的模样。而且看这人的举手投足和行动举止,种纬明显感觉对方应该有过参军的经历,那种气质是遮掩不住的。另外这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完全不似张长海的父母那样面带风霜劳作之色,显然这个人近期的生活条件应该是不错的。
“呀,张主任来啦!”张长海父母一看来人,马上站起身来和来人打招呼。种纬一听来人是什么主任,也站起身来和对方打招呼。
“这位是?”来人一看堂屋里有个陌生的年轻人,马上微笑着问张长海的父母。
“噢,这位是长海部队上的战友,给长海送慰问金来了。”张长海的父亲忙替两人介绍道:“这是这新红山居民点的主任,也是我们张庄乡的副乡长。”
种纬闻言便与对方握手打过招呼,也就算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