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这人,各色夜总会,他走过上千遭;各色美女,更是遇到不计其数。
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像赫瑞言这样,让他讨厌过。
这女人没长嘴吗?
坦承自己受伤了又怎么样?
自己难道会不管她?
非要硬扛到底,显得她很坚强似的?
偏这个时候,赫瑞言依旧轻描淡写道:“划开个口子而已,真没事,你别紧张。”
他紧张?
他会紧张?
陆绎抬头,对上赫瑞言的眼睛,如海染黑,异常平静,反衬他这个局外人,紧张不安。
陆绎冷笑一声,他紧张个屁,不安个屁啊!“走了!”
关门声传来,赫瑞言长长松了口气,沉默着将衣服解开,有些费力的脱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非常冷静拨出一个电话。
“老唐,我发烧了,脚上划了一个五厘米的口子,在流血,你过来一下。”
……发动车子,陆绍的电话如期而至。
“老二,把赫律师安全送回家了?”
“嗯!”
“没闹矛盾吧?”
“大哥,你认为我会和她闹什么矛盾?”
口气有些呛,陆绍心情好不计较,“那行,早点回去。”
陆绎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上大马路,刚刚赫瑞言往后缩脚的动作,像钟锤在漆黑的夜,猛的撞了一下他的心脏。
从前阮奕洁被蚊子叮一下,恨不得要向全世界宣告;要是摔了哪儿,磕了哪儿,她能哭上大半天。
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否则要男人有什么用?
陆绎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部走了一圈,他拿出手机给赫瑞文拨过去。
“二少,啥事?”
“你二姐病了!”
咬出这五个字,陆绎都觉得有些羞耻,明明讨厌这个女人到极点,还放心不下管她的闲事,果然贱!“我二姐跟你在一起?”
赫瑞文问。
陆绎哼了一声,挂上了电话,几分钟后,手机嗡嗡震动,赫瑞文打来的。
他想了想,接听。
“二少,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姐了,她已经让家庭医生过去了,让我谢谢你!”
“那你呢?”
“什么那我呢?”
电话那头的人懵逼。
陆绎真想把电话那头的拽出来,狠狠打死,“你什么你,你是她亲弟弟,不去看看吗?”
“噢……我姐生病,最讨厌别人去看,我要过去,一定会被她骂死。”
陆绎:“……”这女人什么毛病?
隔了几秒钟,听筒里幽幽一声叹:“她从不喜欢把脆弱,无助的一面给别人看到,我不敢去触她的霉头。”
又一记钟锤猛的敲了过来,心口不争气的疼了一下,陆绎有些气急败坏的掐灭了烟。
……唐医生来,先清理脚背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为了好看,还是打麻药缝了美容针。
处理完,挂两瓶消炎水,等一切都忙完,已经快凌晨,唐医生告辞。
赫瑞言倚在床头,迷迷糊糊间有梦。
梦里头,是喜庆的事情。
李乾打电话给她,约她一起过平安夜。
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最性感的内衣。
这男人在床上总喜欢玩些花样,她也乐得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