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李乾等在门口,两人在电梯里就吻起来,李乾咬着她的唇道:“言言,我这辈子只会死在你身上。”
她笑得春风得意,然而下一秒,电梯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赫瑞言,对不起,我和李乾在一起了!”
……赫瑞言在睡梦中,呼吸急促,放在胸口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她猛的睁开眼睛,像溺水的人,无助挣扎着用力喘粗气。
梦境的混淆,堵住了她的喉咙,一滴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慌张用手压住双眼。
和李乾的一切,碰不得,早被大火烧成了灰的架子,一触就会轰然倒塌,将她掩埋。
手机嗡嗡响,所有消息蜂拥而来,新年的钟声敲响。
赫瑞言拔掉手上已经回血的针管,脚一颠一颠的走到阳台。
外面无月无星,只有寒风呼呼刮过。
手机响,赫瑞言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几秒钟,接听。
“喂?”
“二少,有何吩咐?”
赫瑞言拭去眼角的残泪。
“那个……伤口处理了?”
赫瑞言“嗯”了一声,很淡的回了句:“谢谢关心,我没事。”
“那……”“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挂完电话,赫瑞言勾唇,摇头。
怪不得连婚都离不成,就这优柔寡断的说话腔调,一点男子汉气势都没有。
不过,人倒是挺热心的!……“这电话打得跟犯贱有什么区别?”
陆绎嘴里叼着香烟,烟头一闪一闪,与小区里的霓虹意外衬合。
张大龙趿着拖鞋走出来,嘴里幼稚的叼了根棒棒糖,对着夜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样,美国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张大龙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竟然还会主动问起这事,我以为你早忘了。”
陆绎冲他脸上喷了一口烟,张大龙深吸一口,“二少,这算是调戏我,来,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我再给你调戏一个!”
懒得和这二五不着调的人搭腔,陆绎转身把背影留给他:“又老一岁。”
张大龙一下就回了魂,“二少,能不能不提老这人词,戳心的。”
“没有几个三十年了。”
张大龙嘴里的棒棒糖一下子吃出了苦味:“我在你表弟身上耗费了十年,二少,你要补偿我。”
霓虹灯半明半暗,陆绎的眼睛也是,他何止十年,几乎就是小半辈子。
“二少,过年发个红包啊,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陆绎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的时候,愣住了——她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认证!“咦,这不是言姐的微信头像吗?”
陆绎挡了一下张大龙好奇的视线,迅速发了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给他,然后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两百块?
二少,你的人性呢?”
“我没人性,只有兽性!”
“兽性也不只两百块……啊啊啊啊!”
张大龙捶胸咆哮!“砰!”
陆绎关了房门,往床上一躺,出于好奇,他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没一条朋友圈!陆绎心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有些空荡荡,想了想,打了一行字过去:“你的脚最好打一针破伤风。
!”
消息发出去,手机陷入死机。
陆绎等了两分钟,没反应,打算关灯睡觉,手机震动了下,有条新的微信进来,就两个字:“你答应的欠条呢!”
大过年的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