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元薇匆匆告辞,领着元晚就回去了,郑国公夫人哪会不晓得元薇的意思,她郑国公府才不会捡了人家不要的呢。
一场好好的宴会被搅合的乌烟瘴气,瑾王妃心里还存着气呢,极力的安抚魏姎的情绪。
到了傍晚时分,魏姎才回了南阳侯府,一进门,就瞧见了南阳侯夫人阴沉沉的脸色,对着魏姎怒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魏姎挑眉,“不知魏姎所犯何错?”
“今儿的事若不是你,南阳侯府也不会丢了这么大的脸,你休要狡辩!”
这婚事是南阳侯夫人早早就定了,前一段时间才交了庚帖,就等着下聘了,如今元晚一出事,闹得沸沸扬扬,还被人看光了身子,南阳侯夫人想想就觉得膈应,若是给一个庶子的婚事就罢了,可偏偏魏延亭是她最骄傲的嫡子,未来是要继承南阳侯府的。
未来主母被人轻薄了,南阳侯夫人只觉得自己的脸面是被人狠狠践踏了。
“魏姎不明白,连北安侯夫人和义母都说这件事错不在魏姎,为何二婶要让魏姎认错?”
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魏姎了,任由南阳侯夫人拿捏,有气?别冲她撒,她也不会容忍!
“放肆!”南阳侯夫人猛的一拍桌子,铁青着脸,“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问你,是谁告诉你南阳侯府和元二小姐定亲了?”
若不是魏姎多嘴,这事私底下就解决了,也不会牵扯到南阳侯府了,偏魏姎给戳穿了,害的南阳侯府被人耻笑。
“我是听前院几个丫鬟说起的。”魏姎故作一脸迷茫,南阳侯夫人气的直发抖,“我让你跪下,今儿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魏姎身子站的笔直,“这怕是不成呢,明儿我还要进宫给太后娘娘抄写经书,跪坏了膝盖,太后问起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说错什么话,二婶,不如等我给太后抄写经书回来以后,再罚可好?”
“你!”南阳侯夫人紧咬着牙根,气的脑子一阵阵眩晕,站都站不稳了,她竟然拿魏姎没辙了,罚?她想罚却不敢,不罚?看着魏姎得意洋洋的样子,南阳侯夫人心里就憋着口气,不吐不快。
“七妹妹先回去吧,这事错不在你,母亲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毕竟今儿只有你去了瑾王府,并不知内情,如今知晓了,自然不会怪你。”
魏延亭缓缓走来,身子高大,模样俊朗,头戴玉冠一身华衣,端的一派好气质,这就是南阳侯府的世子。
“多谢二哥明事理,那我就先退下了。”魏姎微微颌首离开,忽略了身后一道炽热的视线。
人一走,南阳侯夫人气的抄起桌上的茶杯砸了个粉碎,又气又怒,“这小贱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母亲,您消消气,大房如今就剩下七妹妹一个人了,能顶什么事儿。”魏延亭安抚。
渐渐的南阳侯夫人的怒火消了,看了一眼魏延亭,“那婚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魏延亭本来就不喜欢那个草包,如今也算是遂心了,于是说,“但凭母亲做主。”
原先南阳侯夫人以为魏延亭喜欢元晚,还有些顾忌,现在一看魏延亭的态度,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进门,为了日后的颜面,这婚事必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