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琰潇潇洒洒踱过来,衣袖被风带起来,真有点公子如玉的感觉,我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
孙琰张开双手大大方方地让我看,我不客气地围着他绕了一圈,啧啧,皮相好,真真一副好皮相。
孙琰似笑非笑地垂着眼,无比乖顺的样子,显得我特别猥琐,我突然失了兴致闷闷地坐到一边。孙琰也过来挨着坐了:“方才还一副风流恣肆的做派,怎么又心事重重的,在担心李然打过来?”
其实我倒也不是担心战事,只是二少这么提了,我就顺着受了:“二少你看这片草,长得真好。”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里面不知道掩了多少叛军,看来得找机会一把火烧了。”
“别呀,别烧了呀,把里面的叛军清一清,咱们的人可以在里面做个据点当前哨。”
“难啊,不知道李然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没有,孙若之是我三爷爷,一身本事远远在我之上,这么宽的一片草,能做的太多了。”
还能有我多?老子能让这片草长到天上去,也能让它立刻枯死给你看,不过这个话不能跟孙琰说,拍拍他的肩膀开始胡诌:“百花谷你听说过吧?你看我这个布挂,我有一种药,化水洒在这片草地上,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全枯了,再一盏茶就能长回来,你信不信?”
孙琰当然不信,我取了点水装模作样拿点药粉往里洒洒倒在旁边一丛细叶观音上,差不多十五分钟后我暗暗使了个劲,那丛细叶观音眼看着枯死在当场,孙琰惊了一惊,又十五分钟它又生机勃勃地回春了,而且我一个劲没使好它长大发了,一丛细叶观音长得和文竹似的,孙琰惊了半天,眼里光芒大盛,想出了个好主意。
孙琰要在三军将士面前演一出戏,让这大片的草枯死重生。这有一个很大的技术难题,面积太大了,哪怕我都摸一遍也不一定能让这么大片草听话。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把握大,但是疼……
我们和皇帝老爹简单通了个气,我领了个大活,要在正午演一出大戏以壮军心。我把金丝软甲穿好,颤巍巍拿匕首划了一下左手食指,往竹筒里挤了点血。晃一晃,感觉有点少,再挤挤。
孙琰挑了四五个人,都是身手好的,我心里有点怵,我水性不好,要浇那片草,可得游过宽宽的清凉河,要是我自己渡河也就罢了,让葡萄藤一拉也就过去了,这四五个人一起,我就得自己游。
临下水我们撅了根芦苇杆子叼嘴里,我把我的血交给二少:“我水性不太好,你拿着,你们先过去,我慢慢过来。”
二少接过竹筒,突然扯起嘴角对我一笑:“不会凫水?我带你。”
我还来不及说啥就被二少按到了水里,我靠,老子要扶着小葡萄藤过河啊,安全舒适又稳当啊啊啊啊!
二少也是一把好手,拖着个我还能游得不落后其他人,我仅仅闭着口鼻,渐渐有些憋不住,往腰间一摸,卧槽,小芦杆呢?!老子撅来通气的小芦杆呢?!
撑不住了,我往腰间摸了个小土包出来,刚想发力,二少把他的小芦杆塞到了我手里,我赶紧叼起来慢慢嘬了口空气,啊,二少你此刻比吴彦祖还帅。
游到对岸时我们不敢上岸,先在岸边潜伏一下,孙琰要自己先进去探探。我拉了拉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我摸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跟二少进了草丛里。孙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给他劈晕了,从他腰上拿下竹筒洒在荆棘条上,荆棘条咻咻咻爆出去,草丛里尖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消停了,我平复了一下呼吸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把二少摇醒:“快醒醒,快醒醒。”
“阿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