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好衣服,两杯水灌下去,毛巾在头发上搓来搓去说:“没事,吃饭吧。”
闻欣不放心,临睡前非让他再量一次体温。
虞万支没办法,只得照做,夹着胳膊一动不动,想开口都会被先瞪一眼。
有点矫枉过正,可他甘之如饴,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闻欣看他这样乖巧地坐着,分出一点雪花膏抹到他脸上说:“给你香香。”
简直是香味扑鼻,虞万支嘴角抽抽说:“男人不用擦这些吧。”
说来也怪,这味道他本来是爱不释手,一天到晚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总嚷嚷着自己被勾得魂不守舍,可想到黏黏糊糊在自己脸上有点受不了。
闻欣就是知道,这才偷袭,两只手揉搓着他的五官道:“再说一遍。”
虞万支欲言又止,只好改口道:“很适合我。”
闻欣笑得狡黠,躺在床上是翻来滚去。
这床动得都快比下午夸张了,正好五分钟到,虞万支抽出体温计自己看一眼,伸手把关掉说:“没发烧,可以做点别的了。”
哪怕他不说,体力也能表明健康,闻欣迷迷糊糊中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年,第二天才有些发脾气道:“你去买菜。”
天还没亮,但除夕本来就是要这个点出门,虞万支去年也是这样,颇有经验地说:“行,蛋糕我也会带回来。”
到现在,他也没说自己的生日应该是农历二十九这件事,权当自己真的是大年三十出生。
闻欣确实定了蛋糕,掀开一点眼皮说:“还是我去吧。”
总觉得这样更有心意。
怕惊扰她的睡眠,虞万支开的是厨房的灯,但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有光亮。
他指着窗的方向说:“还在下雨。”
闻欣都没怎么睡醒,支着耳朵使劲听才说:“还真是。”
又道:“就在街对面,我很快的。”
何苦出去瞎折腾,虞万支弯下腰哄着说:“就算是生日礼物,乖乖在家行吗?”
他的气息在环绕,闻欣也是晕晕乎乎就应下来,等人出门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无奈起床开始和面,按照即定好的菜单今天是准备大显身手包饺子。
可惜她快虞万支慢,饺子皮整整齐齐摞着人才回来,塑料袋子直顺着往下滴水,可见外面雨不小。
闻欣又是操心道:“快换衣服,别感冒。”
虞万支心想自己生一回病算是让她十年怕井蛇,暗暗叹口气觉得以后还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