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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不舍兼有之,想用来表达的词语太多,却没有可以准确形容的。

闻欣仰着头看他说:“那睡觉吗?”

她希望他高兴,主动得叫人如何把持得住。

虞万支在她跟前本来就是没什么定力的人,手顺着纤细的腰肢往上。

门窗紧闭的空间里,也不知道从哪里钻来一阵风,闻欣的胳膊上涌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预感今夜是大荤,咽口水说:“你悠着点。”

这几个字,对虞万支有点困难。

不过哪怕他想放轻些,闻欣也是死命拽着,就是这样子经受不住又爱缠人的脾气。

虞万支再无奈,说出什么话来都像是得便宜还卖乖,只得哄着说:“睡吧。”

闻欣更觉得是自己在哄他,也是困得不行,没多会真的睡过去。

那些暧昧的声息好像还在回荡,空气里却只余安静。

虞万支望着天花板,几乎是一夜未眠。

他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就是忍不住打哈欠,心想好在今天是监工,不然哪个机器要是给自己霍霍两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么想着,他喊道:“都打起精神来,手上小心点。”

生产安全,再怎么耳提面命都不为过。

廖兴站在车间门口瞅着,突然觉得轴承厂连续三年“安全标兵”保不住。

他是忍不住叹气,却也知道虞万支已经是仁至义尽。

对两个人来说,都已经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朋友,是一同奋斗过的亲密战友。

思及此,廖兴道:“万支,你来一下。”

机器的轰鸣声把他的话音盖过去,不过车间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人,很快有人提醒。

虞万支先是侧过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又嘱咐工人们几句这才过去。

廖兴哥俩好地拍他的肩说:“中午一块喝两杯。”

虽然还在一座城市,日后相见的机会还是很多,但离别的意义不仅在于此。

虞万支应下来,莫名抬头眺望着空地上旗帜的方向。

看的不是鲜艳的国旗,而是四米长的杆子,是他亲手焊上去的。

这一茬,廖兴是不大记得的,毕竟不是当事人,可要叙旧的话,这十年里头哪一桩都能提。

午饭时分,他三杯酒下肚,猛地一拍桌子说:“你还记得老赵不?”

轴承厂始建之初的老员工,据说现在在老家干得也是风生水起,东浦每年来来去去的人太多,跟张退潮时的海水一样。

虞万支道:“记得,就是沾厂里光的那个。”

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难听点就是偷厂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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