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倩陪林以鹿回酒店房间,林以鹿想自己待一会儿,谭倩简单地安慰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靳博屹站在酒店走廊尽头抽烟,高大挺拔的背影落寂的仿佛能融进暗夜里。
谭倩走过去,对他说:“我下大堂了,你照顾好她。”
“谢了。”靳博屹将烟掐灭。
靳博屹在编号1602的房间门口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视线定定落在门铃上。
门外手机响起的时候,很突兀,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林以鹿低垂的睫毛动了动,目光的焦距落在房门上。
靳博屹的手机铃声是一首现场录制的钢琴曲,林以鹿弹的,开头旋律很独特,因为她弹错了一个音。
等不到门铃声响起,林以鹿起身走到玄关,门外淡弱的声音传进耳里,他的父亲让他现在立刻上线参与紧急董事视频会议。
随着“滴”的一声响起,林以鹿就知道,她的门铃真的不会响起了。
林以鹿洗完澡出来,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对靳博屹太冷淡了。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到现在,主动贴近的一直都是靳博屹,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她喜欢的方式迁就她,无条件纵容她,对她好。
而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甚至还那般忽略了他,让他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林以鹿走出酒店,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女士香烟,懊恼又愧疚地坐在刚刚的长椅上,手指间烟火明明灭灭,烟雾被风雪吹散在夜色中。
彻底冷静下来后,林以鹿做了一个决定,她不清楚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的,她只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坐了近一个多小时,身体冷得有些发僵,林以鹿将刚买的烟和火机丢尽垃圾桶里,重新走进便利店。
再出来时,她手里紧紧的握着一盒东西,骨节凸起泛白,指缝间露出一角蓝色。
靳博屹洗完澡出来,门铃乍响,他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去开门,带着点期待和意外。
门打开的瞬间,腰被一双冰凉到极致的手环住,林以鹿脑袋埋在他胸膛前,紧密地贴着他,音色沙哑又缓慢:“对不起。”
靳博屹把门关上,一把抱起林以鹿往房内走,将她放在办公桌上,没开腔,静静地看着她,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容颜干净妩媚,眼眶微红带着有点儿委屈,仿佛能软了男人的骨头。
靳博屹黑色碎发挡在额前,双眸里的深情内敛又蓬勃,他喉咙滚动着,克制的情绪拿捏在合理范围内。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的颊边亲了下,轻声慢语的:“就只是来说三个字?”
林以鹿双手抓着靳博屹肩上的浴袍,双腿晃在他身旁两侧,闻言,她微微摇了摇头,往后挪了挪,想坐的更稳些。
靳博屹不让,双手手掌扣她的腰部,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带,相贴的瞬间,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气息像藤蔓一点点缠绕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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