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不肯长进。
“对了,”见她不服气的准备反驳,皇夫殿下迅速改换了话题,“武举是怎么一回事?听外面的人说,你准备明年兴办武举?”
朝廷近年财政艰难,别说武举,科举都办的够呛。
哪知小娘子倏地直起身体,柳眉倒竖:“谁又在你面前嚼舌了?看朕不撕烂他的嘴!”
说了静养、静养,就是一点儿心都不能操,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抗旨?!
郎君失笑,尴尬求饶的挠挠她的手心。冯令仪很没骨气的重新趴回他膝头,压着嗓子闷闷道:“军中或能安插宗室,禁军里可没几个自己人。”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悚然一惊:“李相未必就会……”
“朕知道他不会。”冯令仪抬眸看他,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可朕不能将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别人的良知上。”
局势越来越好,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因圣后离世而被暂时打压的科举派已经在朝中重新形成了势力,李修言及其背后的五姓世族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他本人不愿、不想,他所代表的、他麾下的那些人也不会允许他临阵退缩。
高门与寒门,君权与相权,早晚会迎来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吧?薛廷不知怎么胸口一沉,像被湿透的布帛堵住了咽喉,无端端的喘不上气:“那就办吧。”
不论如何,他总是跟她站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