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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慢慢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床顶,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很快,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立刻清醒。

偏过头去,北堂傲沉睡的脸就在眼前。言非离呆呆地凝视着这张芙蓉秋月一般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这场梦太美,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言非离轻轻地伸出手,从他的鬓发、额角、眉目、鼻梁及至红唇慢慢抚过,却隔着薄薄一层空气,不敢真的触摸。不知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还是怕真的乃是南柯一梦。

言非离凝视半晌,低低地叹息一声,正要收回手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醒了!?”言非离微微有些吃惊。

北堂傲长睫低垂,睫稍薄薄地颤着,向一面小扇,又浓又密,又长又翘。

言非离看得入神,他却抬起眼来,长睫下是一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么叹气?”

言非离愣了一下:“没什么。”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么。”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喃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牟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么早?”言非离吃惊。

“嗯。他要练功。”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精力旺盛的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往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不由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自己穿好衣服,下去唤来仆役,交待了一番事情。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背对着他躺着。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北堂傲淡淡地道,眉头轻聚。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着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阴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湿。不仅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的话。

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所以自在华城之后,二人交合时他都非常注意,不把精水留在他体内。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己,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才记起,也不知会不会……

“怎么了?”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北堂傲对他微微一笑。当初秋叶原跟自己说的防止言非离受孕的方法,他并不知道。这时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

北堂傲将他抱起来,言非离低喝:“你干什么!?”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后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带进了后面的浴室。

诺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侧。

北堂傲扒掉自己和言非离的衣物,一起泡进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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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肉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解着他的辛苦,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顺着润滑的池水慢慢滑下,来到他两腿之间,轻巧地钻入他的体内。

言非离本来舒服地趴在池边,这会儿一惊。

“谦之,你做什么?”

“帮你清理一下。”

“这种事……我自己来。”

“不行!你趴下!”北堂傲把他按住,手指已经进进出出,并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言非离那里敏感地收缩,肌肉紧绷,很快汩汩的白浊便顺着他的双腿缓缓流出。

这种私事,言非离还是第一次由北堂傲帮他做,脸涨得通红。

清理完毕,北堂傲道:“还好没有受伤。非离,你这里真是个妙处。”说着,手指又在里面捅了捅。

“唔……”言非离觉得那话听着十分羞耻,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又隐隐有些高兴。被他那样一碰,不由呻吟出来,惊异地发现欲望好似被挑了起来,连忙动了动身,想要避开。

北堂傲听了他的轻哼,再看他的反应,便知道他动了情,上前抱住他,下身在他股间磨蹭。

“呃……谦之……”言非离的身体对他极为敏感,情欲这种东西又早已在二人多次的结合中培养出来,他的手指在里面灵活的翻搅,自己如何受得住。

北堂傲早就冲动起来,言非离的轻唤听在耳里,犹如邀请一般。知道经过昨夜,他的身体已十分疲劳,便撤出手指,温柔地掰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池边,扶着他的腰身,缓缓进入那仍未完全收合的幽穴。

这一次,北堂傲十分的轻柔。二人一起伴着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如同在温柔的大海中载沉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这场安静、温柔的欢爱结束,言非离再也架不住疲惫,沉沉地陷入了梦乡。连北堂傲帮他清理干净,抱回卧室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言非离悠悠转醒。

“义父。义父?”

言非离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日趴在床边,瞪着漂亮的黑眸望着他。

“离儿。”言非离微微一笑。

曜日见他醒了,兴奋地扑上来。“义父睡懒觉,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义父睡过头了。”言非离拍拍他的头,见他一身打扮,问道:“你早上做什么了?”

“我去练功。练完功父王带我去骑马了。”曜日爬上床来,压在言非离身上。“我要来叫义父,可是父王不让我吵醒您,我只好在这里等着。”

言非离抱着他,再也忍不住,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曜日毫不介意,只是道:“义父快起床吧,该用午膳了。”

“好。”言非离坐起身来,全身仍然酸痛不已,看见身上穿着单衣,想必是北堂傲帮他换上的,心中一暖。

慢慢穿好衣物,曜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言非离回头,见他的小脸上是全然信任与依赖的模样,一阵窝心。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着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着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着,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艳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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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着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着,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艳的小脸上。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沉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于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后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着,终于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么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后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 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挣扎半天,慢慢爬了起来,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好了,别哭了。”林嫣嫣见他还算乖巧听话,缓下脸色,对身后的小丫鬟吩咐道:“带二世子下去休息,饿了就准备点吃的。”

“是。”

林嫣嫣转身离开,未在看那孩子一眼。

小丫鬟连忙上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二世子,奴婢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呜呜呜……秀儿,哥哥、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呜呜……”

“这个……”小丫鬟其实也不知道,只得安慰道:“世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二世子别着急。”

北堂曜辉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呜咽着被小丫鬟抱起来,带回自己的住处。

郊外别院这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曜日精力旺盛,还要去山里打猎。北堂傲想到言非离经过昨夜的情事,身体疲劳,只怕骑马不便,便轻装简服,带他去后山的小山谷里转了一圈,随意打了几只山雀、兔子等小猎物。

回来后,曜日开心的很,言非离自然也满心欢喜。得空找人给刘七稍了个信儿,就说自己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让他不必担心。

此后几天,北堂傲和言非离带着离儿把郊外转了个遍,周围有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言非离和儿子形影不离,感情日益深厚。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这日午膳过后,北堂曜日突然问道。

“怎么?日儿想回家了?”

“不是。”曜日年纪尚小,这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自在,可以肆意玩耍,怎是规矩众多的王府可比,自然不会想着回去。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和父王在这里多住几日不好吗?”

言非离在旁见曜日也不说话,问道:“离儿是想念谁了?”

曜日想了想,对义父坦然道:“我想辉儿。辉儿要是也一起来就好了。”

“辉儿身体不好,不能来这里。”北堂傲拍拍他,“再说,你母妃还想要他陪着呢。”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地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练习骑马。他小孩子心性,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着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着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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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与言非离沿着草场慢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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