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作者:荧夜/narrabbits
☆、繁华落尽 一
※民国文
※作者历史废
※一切背景人物皆为虚构
楔子、
天色微白。
徐景同睁开眼,瞧见了熟悉的景象。
一旁的男人发出了平稳的鼾声,显然还在熟睡,但一只胳膊一条大腿都搭在他身上,用一种似乎想勒死人的姿势搂抱著他,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洋钟,轻声唤道:「少帅?少帅……该起了……」
身旁的男人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音,过了一会,对方终於睁开了眼,松开了手脚,徐景同赶紧轻手轻脚下床,随便披了件衬衣,端了下人备好的热水盆过来,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对方擦脸。
「景同。」对方嗓音有些哑,随後坐起身,掀开被褥露出赤裸的下身,尽管昨夜已经宣泄过数次,那挺立的物事依旧显得十分狰狞。
徐景同微微一怔,脸上有些热,说不清是屈辱还是羞耻。明明这些事都做了千百回,他也不是那等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但对方这般直接地要他服侍,他仍有些不惯。
手指握住那个物事,他垂下首,含住了前端,竭力地讨好,过不多时,舌尖到一点腥涩,他忍住作呕的感觉,把那东西含得更深。
不到一刻,对方就被他吮得缴械,徐景同感觉口中被那热液充斥,也不敢吐出,飞快地咽了下去。与此同时,对方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好似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
他抬起脸瞧了过去,正巧对方伸手过来,拭去他唇边残留的一缕乳白。
晨光中,那张英俊面孔上突然露出一丝浅笑。
一、
早年说到姓严的,大抵都是谈及严靖和的父亲严仲衡。
严仲衡本名叫二狗,生在土匪窝中,凭著心狠手辣,在廿五岁那年当上土匪窝的头领,趁著国家内乱,一片兵荒马乱之际,劫了一批军饷,带著手下人换了身份,招人募兵之馀,势力不断壮大,後来才听人建议,改了名字叫严仲衡,又被政府任为一省督军,顺势成了一方军阀。
外人说起来,都道这严大帅是个乱世中的枭雄。
可惜,严大帅手下强将如云,却子嗣单薄。他娶妻之後,又一连纳了十几房美妾,十馀年过去,始终没得一子半女,到了四十岁上,才堪堪有了一个独苗,便是严靖和。
严靖和虽是小妾所出,但严大帅正妻早逝,除了严大帅自个儿以外,府中并无可以挟制他之人。因此,这位大少爷自幼就被宠得厉害,要什麽有什麽,如同天之骄子。
而徐景同正是大少爷身旁服侍的小厮。
待大少爷年纪稍长,在参谋处挂了职以後,徐景同的身分便也跟著水涨船高,从区区小厮摇身一变,成了个副官。
只不过,虽挂了副官的职衔,但徐景同做的事跟身为小厮时却无甚不同,仍要贴身服侍大少爷。
相较於娶了十七八个小妾的父亲,严靖和始终是个光棍儿,也不去外头宿娼嫖妓,外人说起来,都赞少帅一声洁身自好,只有徐景同知道,他哪里是洁身自好,分明是看不上别人。
说来也怪,严靖和自幼便有些许洁癖,自用的东西都不许不相干的旁人碰,若真要去睡外头的女人,只怕他还要嫌不乾净。再说严靖和也著实是个古怪性子,不愿议亲,也不纳妾,这种情况下,倒楣的自然是贴身服侍的小厮。
徐景同十三岁时便被拉上了大少爷的床,此事不知何时渐成了常态,严靖和多半是不想在成亲前搞出私生子,又看不上外头的娼妓,便凑合著让他服侍;早先几年还会让别的小厮轮换服侍,权当调剂口味,但到了近几年,大少爷懒得挑人,便只找他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了十来年,真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你去外头打发赵师长,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严靖和气冲冲地走进来,满脸的愠怒不快。
他正气在上头,徐景同不敢多问,便按著他的话,到外头去打发客人。
厅堂中,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面颊上两道长且深的伤疤,瞧人如同瞪人一般凶狠,走在外头都能吓哭稚子,简直是个现世的活阎王。
徐景同赶忙行了个军礼,陪笑道:「赵师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是来求见少帅的,怎麽是你来了,徐副官!」赵师长一瞪眼,眼看著就要发作。
「师长这话错了,少帅身体不适,嘱我代他见客。」徐景同陪笑之馀,却半分也没退让,「若是师长有什麽急事,跟我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这赵师长是当年严大帅从土匪窝中带出来的老部下,向来有些倚老卖老,也难怪严靖和不爱见他。
前些时日,赵师长打算购进一批新式的西洋大炮,便让手下人来向严靖和要军饷,严靖和想了想,没批准,最後只给了十万大洋。这十万大洋不多不少,买不得大炮,但也能购一批弹药,简而言之,聊胜於无。
只是,他这件事办得不大妥当,也没给出个正经理由,倒惹得赵师长气急,这一趟便亲自过来了。
「想来你也知道那批大炮的事,我倒要问问少帅为何不批准!」赵师长气急败坏。
「师长,少帅病了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徐景同心中为难,但仍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神态,「师长仔细想想,少帅是大帅的独苗,如今正养著病,要是有了什麽万一,你我免不了都要遭殃……」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赵师长不好强逼,只得悻悻回了在城中的公馆,心想自己千里迢迢地来了,总要得个结果,暗自打算隔日再来拜访。
徐景同费尽心力终於送走这个活阎王,心中也松了口气。当时严靖和果断地打了回票,软话也不曾说一句,只给了那十万大洋时,徐景同便觉得有些不妥,今日一看,果然是得罪了赵师长。
但少帅到底还是个少主子,上头还有大帅压著,严靖和这般得罪人,往後大抵又得让大帅骂一遭。
徐景同走进屋内,瞧见严靖和正在书房内踱步,连忙禀报道:「少帅,赵师长走了。」
「走了?」严靖和一挑长眉,线条清峻的侧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走了就好。」
徐景同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便噤声不语。
说起来,少帅有几分喜怒无常的性子,方才那般恼怒,现下又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徐景同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你过来。」
徐景同没有犹豫,站到了严靖和身前,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封信。
「把这封信送到我父亲那边,现在去。」严靖和吩咐。
「是。」
他不敢拖延,匆匆叫了汽车夫,让人开车到城西。
自从严靖和晓事以来,大帅便把自己的一干小妾都挪出严府,移到了城西的一座公馆去,自己时不时去住几天;等到严靖和在军中挂了职,他便把大多事务都交由儿子决断,住在城西公馆的时候也多了。
过不多时,汽车夫停下了车,徐景同在一座精致的洋楼前下车,大门前两个卫兵知道他是常来的,也不拦阻,直接朝他行了个军礼,放他通行。
徐景同拿著信,到了大厅中,请下人向管家通报。片刻後,管家出来,直接领著他上楼。
「你怎麽来了。」严大帅躺在榻上,正有两个小妾一人喂他吃葡萄,一人为他腿,他则时不时摸一把小妾的柔荑,正是个深陷於温柔乡中的模样。
徐景同行了个军礼,不敢多说f话,直把信递了过去:「大帅,少帅遣我送信来。」
严大帅倒没多话,拆了信一看,眉头皱了起来,朝他道:「你回去告诉他,我明日回府。」
「是。」他恭谨应声。
徐景同送完信,自觉是办完了一桩差事,并不急著回府,在街上的咖啡馆略坐一坐,喝了一杯热咖啡,又吃了块奶油蛋糕,这才不疾不徐地让汽车夫开回严府。
看了看天色,略有些暗了,徐景同到书房走了一趟,按照大帅的话禀告一番,随後便服侍严靖和用晚膳。
他自幼就是严府的奴仆,如今当了副官也没多大分别,主人坐著,他仍要站著服侍。待严靖和用完膳,才有他填饱肚子的机会,因此他有时便提早垫些东西入腹,压一压腹中的馋虫。
不知为何,今晚严靖和看著像是没什麽胃口,只略喝了点粥,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徐景同瞧著他那副模样,觉得事情要糟。
少帅性子喜怒难测,却不会因为不快而少了食欲,若是他吃得少了,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心中有事需得细细思量,二是他著实恼火过了头……
以今日情形来看,多半是後者的可能性较大。
徐景同匆匆吃了两个夹了肉的馒头,待人一唤,便去服侍严靖和沐浴。
这一处浴室却是少帅专用,前几年才使人新修的,徐景同脱了军服,只穿著一件薄衬衫,拿著毛巾替严靖和搓洗身体,洗到下身,他心中一跳,然而主人没喊停,他也只得故作无事地继续洗了下去。
严靖和穿著军服时英挺高大,脱了衣物,那一身的结实肌肉更是锻有素,压著人时份量十足,徐景同仔细地用毛巾擦洗对方,待到洗完,已是浑身冒汗。
「洗完後来我房间。」严靖和抛下这麽一句话,披衣离开。
徐景同瞧著少帅挺拔的背影,脸上微僵。
半晌,他脱去了衣物,就著剩馀的残水,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倒不是他有心刻意逢迎,而是因为严靖和天性爱洁,若他不谨慎一些,对方心中不满,连冬夜里罚他一晚洗三次冷水澡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匆匆擦乾头发,徐景同披上衣物,往少帅房间走去。
尽管已事前得了允准,他仍屈指叩了叩门,得到门内人一声「进来」後,才推开门进去。严靖和靠在床头,手上翻著一本硬壳的洋文书,见他进来,便合上了书,随手扔到了一旁。
瞧见那张松软且熟悉的大床,徐景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羞愧之外,又有些仓皇,只是他掩饰得好,并未让人看出半分不自在。
「过来,把衣服脱下。」严靖和幽深的眸子直直瞧著他,发话道。
徐景同早习惯他这副令行禁止的作派,顺从地走过去,先脱下了长裤,接著解开了衬衣的钮扣……待他脱下衬衣之际,严靖和的目光再不复先前的平静,彷佛即将冒出火似的,烫得吓人。
「少爷……」他下意识地开口,且不自知地用了过往的旧称。
「嗯?」严靖和的视线逡巡著他的身躯,不大在意地随口应声。
「求少爷……轻些。」徐景同放软了嗓音,忍著羞耻道。
严靖和一贯没有耐心,在这事上,也没半分不同;有时太过急切且毫不节制力道,也曾弄得徐景同几日都下不了床。後来他渐渐有了些心得,知道这事慢些轻些,也会生出些异样的趣味,偶尔便不似先前那般粗鲁,倒使得徐景同少了些痛苦。
「上来。」严靖和不置可否。
徐景同不敢多说,乖顺地爬上了床,他裸著身子,忽然感到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要是侍候好了,我可以考虑轻些。」严靖和轻描淡写道,顺手解开了睡袍,露出精实的胸腹与身躯。
徐景同寒毛直竖,咬了咬牙,仍是靠了过去,俯下身,张口舔舐那个半硬的物事。
只不过舔了几下,那物事就彷佛醒了似的,胀大挺起,徐景同又细细吮了顶端几回,便顺著严靖和那只按在他头上的手的动作,转而含住下面的双囊,小心翼翼地舔弄。
因姿势俯低,鼻尖埋在那人下腹毛发中,有些麻痒难当,徐景同赶忙退开一些,重新含住了那一根有些狰狞的物事。
然而,这回才含了片刻,严靖和就抓著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扯了起来。
徐景同头皮一阵疼痛,也顾不得抹去唇边残馀的一丝津液,「少爷?」
「闭嘴。」严靖和道,狠狠在他後颈上咬了一下,将他压在身下,分开他两条大腿,急切地一挺身,徐景同嘶哑地叫了一声,只觉得疼痛陡然自下身袭来,那不可告人之处彷佛被生生劈开似的,在剧痛中被迫容纳了进犯的巨物。
徐景同趴在床上,手指抓住了床单,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少……少爷……」他恳求地唤道。
但严靖和早已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上他,腰身一挺,又入得更深了些,随即抽送起来;徐景同倒抽了口气,眼前发白,只觉那痛楚之处渐渐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徐景同睁开眼,严靖和仍在他身後动作,正有些茫然时,就听对方嘲道:「哭了?」
徐景同伸手一抹脸,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脸上一片潮湿,显然是痛得哭了,不由得有些发窘。他自幼便最是怕疼,也最是能忍,如今日这般在严靖和面前哭出来的情景可说是少之又少,面子上不免有些下不来。
严靖和瞧见他那副尴尬模样,倒也没有再打趣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不到一刻,便用力箝制住徐景同,将好几股热液断断续续射到他体内。
徐景同咬著牙,任对方不住挺腰用力深入,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恍惚之感。
待严靖和抽身而出,靠坐在床头时,他连忙支起身,将脸凑过去,把那根还半硬著的物事舔得乾乾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