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上空的木头横梁挂了一盏白炽灯,黑色的灯盖铺满灰尘,好几只飞蛾都停留在橘黄色的灯泡上。
灯晃晃悠悠,把厂内三个人的影子照得来回摇摆。
于慢岭的嘴里堵着沙包,跪在地上,在被竹签插进手指划开的伤口后,他明白过来这沙包堵嘴的作用不光是不让他发声求救,还有不让他在痛苦下,走向极端去咬舌。
死了就不好玩了,要活着受痛,承受在皮肤上割出一片片鱼鳞状伤口的痛苦。
于慢岭脸上的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满脸竖流的泪液与汗液浸湿了眼罩,活像洗了个澡没擦干的模样。
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都划开了十字刀口,插进了竹签,钻心的疼痛让他彻底投降,咬着沙包哀鸣着,昂起头拼命对手机那头的曲歌近示意他愿意交出视频和照片。
只是,现在不是他求饶就能停下了——
曲歌近没说停,刀片就继续割在了于慢岭的手指上,割破的右手大拇指横一刀,竖一刀,扎进的竹签几乎捅穿了整个手指。
直到右手五个手指全扎上了竹签,押住于慢岭的大汉放手,于慢岭倒地,痛到在地上打滚,折腾出一片灰尘。
翻腾十几下,于慢岭渐渐不动了,像条临死挣扎的鱼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曲歌近从视频里看到的于慢岭就像是扎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十根竹签稳稳扎在他这个人肉靶子上,他身体蜷缩成一团,发着抖,冷热交替的汗从头到脚流过,嘴里塞上的沙包废了好大劲才扯了出来。
曲歌近半躺在椅子上,问道:“说吧,视频和照片在哪儿?”
“在……在手机里……”
一旁的大汉蹲下来,搜起了于慢岭的身,找出了一部黑色手机。
“密码。”
于慢岭嘴唇颤抖着,念出一串数字,大汉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解开了手机,确定密码是对的。
曲歌近问道:“还有没有备份文件?比如家里的u盘,电脑,光碟?不要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人机灵点,能少受很多罪。”
于慢岭摇头。
曲歌近不信他没有备份,转着椅子说道:“没记错的话,你是摄影师,家里的相机和装着有关你工作的储存卡,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我已经让人上门去你家了,你现在说出备份,还来得及,不然晚了一步,我让他们把东西给砸了,你就什么都保不了。”
“你这是犯法!”于慢岭龇牙。
“是你犯法在先!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曲歌近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声音盖过他,“强奸、偷拍、威胁,殴打哪个不是重罪,你要把那些视频照片流传出去,你就是传播淫秽罪,数罪并罚,没报警抓你,那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替天行道。”
曲歌近盯着视频里的于慢岭,双手插兜道:“你到底说不说,我没时间和你耗下去了,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家砸了。”
一听曲歌近说要抄家,于慢岭立即喊道:“我说——”
他知道他做的出来,于慢岭自知自己心狠手辣,现在杀出了一个比他更狠的人,他不得不低头。
想让恶人屈服,就要一个比恶人还恶的人来收拾治理。
于慢岭一一交代了家里藏着的备份文件和云端账号密码,曲歌近用电脑登陆了于慢岭的云端账号,他看见于慢岭的云端里有大量的淫秽视频和照片,文件分门别类写下与其发生性关系女X的名字、日期、地点。
有些女X是主动但不知道被拍,有些女X是被动,还有些女X或是醉酒,或是神智不清。
曲歌近瞥了一眼霍扉婷视频封面的裸体,没有点进去,选择了全部清空,把里面所有照片和视频永久删除,无法恢复。
两个大汉请示曲歌近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是按照我原来说的办。”
于慢岭浑身一抖动,脚底都冷了:“我已经把视频和照片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厂房内,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视频和照片是你该给的,我这是学你,留一手,从今晚过后,你要以后再敢骚扰她,或是去报复她,你留在我这里的视频,我就会不打招呼上传到网上了,到时你这个摄影师就别想g了,我会全力让你的名声扫地。”
于慢岭没懂曲歌近想干嘛,直到来到他身边的脚步声停下,把他抓了起来,去撕他的裤子,他就知道曲歌近想干嘛了,他朝椅子对面的手机狂吼乱骂,曲歌近留下一句‘收尾麻利点’就关掉了摄像头,不去看脏了自己眼睛的画面。
不是喜欢强奸女人吗?不是喜欢拍视频吗?曲歌近就重金雇了一个色情场所从事X服务的gay,提前让他在旁等候,等到于慢岭把视频和照片交出来,再出来强奸于慢岭。
强奸于慢岭的视频就成了能有效保护霍扉婷的安全盾牌,让于慢岭有所顾忌,放弃骚扰霍扉婷,也让于慢岭尝尝,被人强奸的滋味。
当男人与女人的位置属性交ei换,沦落到弱势地位,下场都是一样的凄惨。
曲歌近肉着发g的眼睛,仰头滴了两滴眼药水,闭了一会儿眼睛,甩了甩头,就继续忙着工作了。
被于慢岭的事情耽误了时间,曲歌近接近凌晨四点下班,打车回了宁家大宅。
走到楼下,一个糖果从天而降,落在了曲歌近的脚边。
他抬头,看见钟洛婷穿着一件白色浴袍,趴在三楼的花园阳台,向他打招呼:“又加班啊?”
“对。”曲歌近点头朝楼上的钟洛婷笑了笑,弯腰拾起她丢下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