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长长照射着前方曲折蜿蜒的小路,道路两旁是成片的竹林,风刮在成千上万片竹叶上,彷佛是成群的鬼怪在哀鸣哭泣,竹林里埋有无数座坟,车从道路上开过,绿色的鬼火就在竹林里诡异地闪烁着。
霍扉婷坐在副驾驶上,身体下移,眼神尽可能躲避着车窗外的景物,不去看那些渗人可怕的东西。
曲歌近显然在这条路上驶过多次了,他稳稳地开着车。
直到车开出了坟林,开出了郊区,来到了有路灯的柏油马路上,有了车流,气氛不再Y森恐怖,霍扉婷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稳定。
两人一路无话,都是车开进了市区,霍扉婷看见路前方的酒店,说道:“曲歌近,麻烦你在前面的丽丽酒店停下,我的住址暴露了,暂时不能回去,我将就在酒店住几晚。”
然而路过丽丽酒店时,曲歌近连个刹车都没踩一下,径直就开了过去。
“不仅你的住址暴露了,我为了救你,冒险暴露了与你的关系,与你的处境相比,我比你更危险,你去住酒店了,那我怎么办,等着宁博识破你我的计划,一锅被他给端了吗?”
霍扉婷没明白他话的意思,思考了下,说道:“你是怕今晚的事被宁博知道?可你和宁博的那个未婚妻说了,让她不要和宁博提起今晚的事,她不说,她身边的人不说,今晚就当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宁博就不可能知道的。”
“你也太相信钟洛婷了。”曲歌近看向霍扉婷,在路口绿灯倒计时六秒就徐徐踩下了踩车,“她修理你,就是想起到震慑宁博的作用,今晚她没收拾成你,再不和宁博说,她今晚就白忙活了。”
“就算钟洛婷不说,你觉得她身边的那四条走狗不向宁博透露风声?没看见他们看你的眼神吗,那眼神恨不得就带着衣服把你生吞了,我带你离开,他们恨我恨得牙痒痒,他们不对宁博添油加醋地说,不拿我开一刀,你觉得他们会服这口气吗?”
曲歌近的眼睛是看向霍扉婷的脸,但眼珠子控制不住,总要往下移,移到她沾上W迹的玉颈。
那块毛毯不长,没有把霍扉婷的全身裹住,只遮了她的三点,很大一部分的腿都露在了外面,胸前掖住的毛毯边缘,隐约有起伏的乳沟隆起。
尤其当霍扉婷对上了他的眼神,他脑海里出现他去找霍扉婷时,余光看见霍扉婷被脱光了关在狗笼的零碎画面。
他那时候已经避免去看她的裸身了,可还是会窥见到她身体的一二。
不仅是她裸体被关在狗笼里的画面,脑里就像中了魔咒,一帧一帧闪现出她在‘秀色’包间里跪下来口交的香艳记忆。
包厢里那盏位于头顶的灯把霍扉婷的表情、动作照得清清楚楚,也把曲歌近的难耐与享受,清晰地呈现在霍扉婷的眼底。
叮——叮——叮——
来自后方刺耳的急促车喇叭声把曲歌近从魔魇中拉了出来。
曲歌近看见等候的红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灯,停在他后方的车喇叭一声比一声大,曲歌近从走神中清醒,赶紧开车过了绿灯。
为掩饰尴尬,曲歌近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
唯一感知疼痛的地方就是在右x,那被钟洛婷用铁针刺流血的x。
霍扉婷难以想象,如果今晚不是曲歌近出现,自己将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但正因曲歌近联合钟洛婷,一起折磨过不少接近宁博的女人,曲歌近才找得到这处隐秘的犯罪地点,救了自己。
霍扉婷说不出此刻面对曲歌近是怎样一种复杂微妙的心情。
“撒上白药粉,贴个邦迪就没事了,用不着去医院。”霍扉婷转头看向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问道,“我不去酒店,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曲歌近打开车内的广播,广播里一个声音低沉的女主播说道:“……我带你去西天,我们一起下地狱……”
背景音乐是沉郁阴暗的,女主播饰演一个向渣男报复的女鬼,讲述着灵异鬼故事。
曲歌近立即重新按了按,调了频道,直到下一个频道是音乐电台,传出了大街小巷传唱率极高的流行音乐。
曲歌近就着音乐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把这出戏演下去,你跟我回家,宁博听到消息,一定会到家里来,到时你表现出被我强迫,我从钟洛婷的手里救走你,只因上次在秀色,我对你起了色心,想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我就想单一睡你,这样一来,你相安无事,不会被怀疑,我也不会被宁博怀疑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感受到来自身边目不转睛的视线,曲歌近看了一眼陷进座位里的霍扉婷,就不敢再多看了。
他的眼睛平视着前方,解释道:“这是剧本,你不要误会我真对你起了色心,如果不这样做,宁博对我救你的原因就难以圆说了,不止我们的计划全完了,连我都会被他一杆子打进水里。”
曲歌近还想继续强调解释,霍扉婷就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打了一个哈欠道:“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到了喊醒我,我先睡一觉。”
这女人的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