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甘棠一把拉住他的手。
“姐,我无所谓的,我是男孩子啊。”
像她这样干净的花朵,不该落在这种肮脏的环境下,承受不属于她的烦恼。
不像他,已经脏了,畸变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在甘瑅的建议下,孙亦栀还是把门锁装回来了。
可她看向甘瑅的眼神带着古怪的狐疑,“你你姐让你来说的?”
甘瑅知道,这事由他提,算是逾越了,尤其在孙亦栀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他同甘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一直以来,甘瑅都在孙亦栀面前维持对甘棠不满又带点嫌弃的态度,就连甘棠晚上过来陪他一道学习,他也仿佛是被迫着身不由己。
倘若是从前的甘瑅面对这质疑,他会若无其事地撇清关系,顺便再讲两句甘棠的坏话。
可这会儿甘瑅忽然觉得,这些都没关系了,他已经装累了,也懒得继续玩下去了。内心酝着的阴冷,一丝一丝地冒出来,就快盛放不住。
他不闪不躲地迎着孙亦栀的眼,仿佛看不到她的怀疑,“妈,姐是个女孩,这种事不用她提,也该注意的。”
这是一个分水岭。
从这之后,甘瑅再懒得避讳孙亦栀,哪怕在她面前,对待甘棠的态度也愈发肆无忌惮。
他把同甘棠的距离把握得刚刚好,绝不逾越,但举手投足又带有暧昧的暗涌,看在孙亦栀眼里惊心动魄,在甘棠看来不过是习以为常。
孙亦栀心中渐渐生出可怕的想法,伴随着李姓男人意味深长的那句“你这俩孩子关系可真好”,在她心里敲响警钟。
她应该早注意到的——
倘若不是幼年时两姐弟的关系太过恶劣,造成思维定势。
假如不是这一年来她沉浸在又一段恋情中,忽略了其他。
孙亦栀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旁,甘瑅给甘棠递了一杯水,微笑道,“姐,我早说过了,不能吃辣就别勉强自己,你看,嘴角都红了。”
他的食指随意地落在她嘴角,轻轻一抹,指尖也沾了一点红润的酱汁,被慢悠悠蹭在纸上,雪白的纸浸了道微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哪怕是周末,甘棠也习惯性地在九点整犯困。
她现在爬甘瑅的床越来越熟练。
哪怕房门上了锁,每逢男人来过夜时,甘瑅总把她赶过来睡。以至于她不知不觉把这里当成半个自己的床,床边甚至还丢着她的一套备用睡衣。
甘棠不会知道,她不在这儿睡的时候,甘瑅对这睡衣做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不在自己房间睡的时候,甘瑅又对她的床做了些什么。
就像她不会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甘瑅对她本人做着什么。
甘瑅将手指一根一根插进甘棠的指缝。他喜欢玩弄她的手指,仿佛好奇的孩子玩耍心爱的玩具。
很快,十指交叉,他带着她的手来到枕头的一侧,这样看来,她仿佛成了被他桎梏在身下的可怜猎物。
甘瑅把手指抽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犹如反复温习着“得到”的过程。
得到一件东西很容易,难的是拥有它。
甘瑅可以在甘棠身上实施一切,包括那些扭曲或变态的性幻想,但十五岁的他如此弱小,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
他承受不了那后果。
指尖微含恶意地揉捏她的唇,晚餐才吃过辣,甘棠的唇还带点肿,此刻被他的指捏得微微发烫。
甘瑅想,机会难得,他还可以对她做得再过分一点。
他低下头,含住那处柔软发烫的唇瓣,吮取,碾磨,直到她的整个唇浸上了他的唾液与气息。
仿佛被施予的,宣布占有物的标记。
甘瑅缓缓坐直身体,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那里,女人脸色惨白,仿佛看着最恐怖的图景。
甘瑅脸上瞧不出惊讶,他甚至还朝女人微笑了一下。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往她身前走去。
“妈,咱们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