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味无穷的措辞有种目空一切的无情,假惺惺的,很像是大哥嘴里说出来的台词,苏先生其实特别不爱听。
但他不想跟未来的苏太太置气,至少不是现在。
若非大哥及时被一通越洋电话劫走,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和她情投意合。
虽说年糕越打越黏,小然越打越湿。不过只要她肯顺从肯主动,他便可以把拳头好好地收回去。
话说得不好,他当她放屁。表情不够浪荡,他当她是害羞。
单凭这份无人能敌的鸵鸟战术,世上什么美人他睡不到。
他们最终在床尾站定了,苏敬一手托住姜然的后脑,轻拿轻放地让她仰躺下来。姿势温柔地好像是在湖水中给孩子施洗,她是他的宝物,她得到他的赦免与救恩,睁开眼就能见到重生的眩光。
他的头发垂下来扫过她,温雅的轻吻鎏过睫毛,颧骨,耳垂,再到她的唇。
小心翼翼地撬开它后,苏敬的尾椎立刻就过了电。
她莫不是吃了镇元大仙亲赐的人参果,那里不仅潮潮暖暖的,还甜得过分。
他压下去,侧过脸和她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这个吻比今晚的白酒更烈,两个人一旦纠缠上,就开始难解难分,她不过是随便动了两下舌尖,他就快爆开来了。
小然 你碰碰我。
想让我碰哪里。这里?
嗯
还是这里。
也行。
到底是哪里。
…… 哪里都行。
苏敬用喉音含糊不清地哼着,他徘徊在她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他的生理反应也比她想象中起得更凶猛。
姜然闭上眼睛,她当然愿意碰他,她只需要多运用一些想象力就可以。
她将苏敬的镜架移开,叠好它置在一旁。她支起双膝,方便他靠得更近些。他是得寸进尺的男人,一旦察觉到她的邀请,他更加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苏敬卷起姜然的裙摆,一路撩到腰际,他的掌心沿着她大腿外侧向上抚去,发现沿途畅通无阻,没摸到细绳,没摸到多余的布料。
她的裙底什么也没有穿。
“为什么不穿。”
“你不喜欢?”
“ 喜欢。”
他猛扑下去咬她裸露的肩,动作比刚才更肆无忌惮。苏敬微微向前送去的腰紧贴着她,他睡裤上的墨色圆扣和她温暖的腿心蹭在一起,滴滴哒哒的。
他比平时更有耐心,她也比平时更听话。
苏先生并不敢直接将手指探进去,他很怕那隐约可闻的水声会让自己坏了德性。
他才吃过一顿红火丰盛如同乡绅婚宴的晚餐,因此在这一秒,苏敬就把怀里压着的女人,当成刚过门的妻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有千万金,平时做惯了武将,他偶尔也可以做一回男宠,在榻前跪一跪自己的爱人。
苏敬的舔吻缓慢向下走,绕过胸廓,蹭过她平坦的小腹。他抓住姜然的手,叫她把十指没入他头发里。
两只手都要,对。再用力一点。
…… 会把你的头发揪下来。
那你就试试。
沉伽唯不在这里,他便要学着对方的样子取悦她。隔着两间房的距离,他没想过这是不是所谓的班门弄斧。
疼与不疼,大约是苏敬最后需要考虑的事。
姜然的双腿被他向两侧推开,她潋滟似涧,浓墨重彩仿佛是盛大礼拜日才能一睹真容的《根特祭坛画》。她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刹那,有一条滚烫湿润的软体拂了上来。
它悖逆轻浮,全然不似人间之物,它正企图用最露骨下贱的姿态覆灭她。
小然,喜欢吗。
她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哽咽。
于是他便知道,她是喜欢的。
那固执倔强的恶兽在她身下横暴,不过顷刻之间,就凭着一股本能撕裂了她的淡漠。
她要他停下来。她就快扯断他的发根了。
可是苏敬贪心得很。
他明明已经痛到忍无可忍,却依然不肯轻易顺了她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