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
陈醉不在的第四天。他好像被她撩起了火,生气了。昨天都没电话查岗。
一班。午休。
“小嫂子,吃饭去。”
景灿顶着两个小酒窝,趴在窗口,笑眯眯地看着正翻书的池藻藻。
“嗯,等我把这一页看完。”
“好嘞。”
景灿老老实实地等着,心里赞叹,要不怎么说是学神呢,能天天看书看的废寝忘食,牛逼!
他一边想一边又有点心虚,听人说小嫂子昨天去找他一起吃午饭,结果他翘课人不在。
还好他醉哥正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清点他。
“诶,我也去。”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林凯,一听到景灿说要一起吃饭,顿时收住了脚。
他听说昨天池藻藻赏脸要和景灿吃饭,结果那臭小子不在,害得他家大佬被陈醉几个迷妹给酸了一把。
嚯,他今天要给池藻藻把场子找回来!
“你去干嘛!”
景灿顿时不高兴了,警惕起来,陈醉不在,莫不是个挖墙角的?
“我是大佬的挂件,她在哪儿我在哪儿。”林凯昂着头带着点得意地说。
他可是池藻藻的头号迷弟,仙女后援会里也是挂了名的。虽然当年他年少轻狂,对于自己一直是年级第二这个事情也是对池藻藻生出过不满。
但是日子久了,真香。
他M了。
“嘿,臭不要脸的,我还是奉旨陪吃呢!”
“说谁不要脸呢!倒数第二!”
“呀,打一架!”
池藻藻合上书,站起来,看着一个年级第二和一个年级倒数第二斗鸡似的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觉得很有意思。
“我饿了。”
全体都有,闭嘴!
池藻藻掏出一张卡,递给景灿,“阿醉说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凯噤了声,点了点头,按照他的观察,池藻藻吃东西很不讲究,你要是给她一星期的面包,她就老老实实啃一星期。
没有一丁点怨言。
要让他大佬选,搞不好人手窝窝头,上演一出铁窗泪。
“还是醉哥了解我。要说咱们学校校内校外,哪个犄角旮旯有美食就属我最清楚。”
景灿随手翻看了那张卡片,觉得这张黑色镶金边的卡有些眼熟,问了出来,
“这不是我哥的卡吗?”
“嗯,阿醉说随便刷。”
景灿和林凯对视了一眼。柠檬树下他和他,这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经典剧情他们也想有。
现在做手术还来得及不?
“陈醉不在,就跑去勾搭他兄弟,真不要脸。”
顺风,正好够她听到。
池藻藻转过头,果然看到几步外的张若兰,靠在墙边,咬着唇,好像刚才那种无中生有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做作。
看来在家反思一周的时间远不够她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谁了。
池藻藻走过去,拉住张若兰的手,柔声解释着,
“阿醉怕我不好好吃饭,才让景灿陪我的。”
陈醉陈醉陈醉!
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要脸,”张若兰气不顺,想甩开池藻藻的手,“你放开我。”
双手被钳制根本挣脱不开,突然想到那天夜里这双手也是这样钳住她的脖子的,张若兰停下挣扎,眼里有些得意,
“陈醉知道吗?”
手自由了。
张若兰翻转了两下手腕,看着池藻藻眼底的幽深,没觉得害怕,反而升起了一丝快感,
“陈醉知道你是个变态吗?”
陈醉就算不在意那些流言又怎么样,池藻藻有精神病!
池藻藻眸色一黯,很好,下跪道歉不是张若兰的归宿了。
她别想活。
谁都别想拦住她。
“日本三毛别罴事件。”池藻藻看见张若兰一脸懵的样子,唇角微勾,既然她忘了,她就帮忙提醒提醒,“吃了人的熊永远都不会忘记人肉的味道,吃了人的野狗就会对人肉念念不忘。”
野狗!
「兰兰,我怕,你救我出去。」
「救命。救命。」
「好可怜啊,被狗咬死的。」
心脏狂跳,张若兰咬了咬下唇,恶狠狠的盯着池藻藻,
“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野狗吃人肉。”
刚刚还垂在腿间的手掌迅速扬起,张若兰不想管了,她要死池藻藻也被想活!
池藻藻微微侧身,避过去。
“你干嘛!”
景灿一个箭步闪过去,抓住张若兰的手,心里一阵后怕。他早就觉得张若兰自从被处分以后精神方面就不正常了。
这巴掌要是真招呼到池藻藻脸上,陈醉回来怕是真要打女人。
“神经病啊你!”林凯赶过去,站到池藻藻身前,“藻藻,没事儿吧?”
他是好学生,虽然八卦,但是又宅,乍看到张若兰高举的巴掌实在是没反应过来。看着池藻藻捂着脸,有点懵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仙女又在为陈醉那个混蛋受罪了!
“我没事儿。”池藻藻安抚了林凯,又向前去,拉住景灿的衣袖,“我没关系的。”
景灿听出池藻藻声音微微发颤,她明明害怕还要安慰他们!
他要炸了。
“我他妈……”
“走啦。我又没怎么样。”池藻藻拉住景灿,生怕他说出什么要收拾张若兰的话来。“我快饿死了。”
张若兰的人头,她要自己收割。
池藻藻走到中间,一边一个,推着景灿和林凯往前走,向后看了一眼,对着张若兰做了做口型:
没完。
她只是腾不出手收拾她,不代表她忘了。
等着吧。
午饭吃得两个迷弟郁郁寡欢,但池藻藻还挺愉悦的。
陈一给她打了电话,房子转赠需要的各项手续、人员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她下午三点左右走个过场就行。
她有点等不及了,请了假,赶过去。
松润园3-2-302。
池藻藻的手在钟老太太的脖子上缓缓移动着,没碰着她的骨头,就挨着那么点皮。
她试探着在老太太脖颈上做出要掐死她的动作,然后满意地接收到钟芳惊恐、哀求的目光。
池藻藻笑了,她就是要钟芳知道,她那对着满怀愧疚之心的老母亲骨质疏松到只要她用力就可以碾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