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本来就没什么钱,后又没有了权力,便只好在这青州偏安一隅。
她听说过上一任女君的英明统治,所以对云缚安,也抱有十分的期盼。
唯一不好的,或许就是因为女君没有办法将前朝后宫统一,当时又需攘内安外,这才让北楚钻了空子,变成了如今南妩统治的局面。
温庭咬咬牙,在苟活和复兴家族使命的选项中,她该如何选?
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又不似明和元有了家室顾虑再三。
明和元清醒之后,颤颤巍巍要下跪却被独活扶住了,云缚安轻声道:
“明大人不必多礼。”
温庭在一旁,忽觉眼睛酸涩,她突然想搏一把。
是对是错,不辜负自己便足以!
想的瞬间,温庭单膝下跪:“温庭愿意追随太女殿下。”
云缚安挑挑眉,她不想计较这温庭想追随的是她,还是南诏的太女殿下。
她觉得无论是哪个身份也好,她永远也只是云缚安。
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明和元整个人有些木讷,她第一次瞧见温庭做出那么坚决的决定,两人共事多年,对方的高傲都是互相看在眼里的。
“殿下,容下官再多考虑一下。”明和元挣扎道。
若是她未有家室,没有夫人孩子,她或许很愿意,不顾一切地追随殿下,追随正统的南诏皇室。
让南诏的子民不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低人一等,终究是难受的。
云缚安淡淡笑道:“无妨,温庭,你同我来吧。”
“独活,好好照看明知州。”
她没想到温庭比她想象中更容易地认可了她,或许是这南诏处于深渊数十年,即使是一抹微弱的光亮也让人想要抓住它。
无论是真是假。
温庭到底是运气好,她赌对了。
另一个花厅,关押的是那些商贾们。
大多数人的生意做的极好,商贾世家,即使通常被别人瞧不起,但是经商的规模做到这么大,大概率自身能耐也会强于旁人。
“苏大人,我们只是来讨杯喜酒喝,为何无故将我们圈在此处?”
一个商人率先开口,她面色上是多年商海沉浮的狡猾和深邃。
云缚安从后面走过来,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云缚安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
“今日邀请诸位来这花厅,实则是为了保护各位的安全罢了。”云缚安声音不大,但是却能传遍整个花厅。
“毕竟你们来参加的喜酒,是孤的乖乖属下,苏难的成亲仪式。”云缚安笑眯眯地坐在凳子上,“如果你们有人要跑掉,孤的从龙卫会判定你们为此刻,将你们斩杀在此处的!”
她可是事先提醒过了,若是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跟她没关系了。
“你究竟是谁?”一女子身着华贵,面色严肃,“你竟然能唤动从龙卫?”
“是啊,是啊,从龙卫可不是一般的暗卫啊,那可是隶属于南诏皇室的暗卫啊!”
苏难瞧着那女子脖子上隐隐透着的印迹,心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连忙做了个揖:
“花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