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师兄姐们还特意来安慰过她。齐千树老先生知道小徒弟倔,且有一股常人没有的韧性,成天宅在家里闭门练字画画,但他看过小徒弟的伤残鉴定书,对小徒弟的恢复情况并不抱太大希望,很是痛心,但为了不打击到小徒弟,又想着天道酬勤,坚持下去,或许万一还有希望呢,于是见到小徒弟或者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鼓励一番。待到小徒弟送寿礼的时候,小徒弟笑盈盈地递了副卷起来的字画给他。齐千树以为温徵羽又去哪淘了古玩字画,说: 破费这些做什么。
温徵羽说: 没花钱。
齐千树问: 别人送的?
温徵羽笑着说: 您看看。
齐千树先生展开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苍劲的寿松。这幅画有好些出错补描的地方,有好几处略显突兀,甚至还有两处明显落错笔,细节上还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衔接点有着微小的瑕疵,但他从用笔和画风可以断定,这是小徒弟的亲笔画。齐千树老先生激动得握画的手都有点抖,他展开整幅画,只见上面还有题字,字迹工整稳健,颇有几分风骨,上面写着 昆仑小怪温徵羽贺师傅齐千树七十八岁大寿
。齐千树老先生激动坏了,抬起头看向温徵羽,说: 你能画画了?
落款的日期是半个月前。温徵羽说: 恢复了一些,画松针的时候,我拿放大镜照着画的。
鉴赏古玩看不清的地方拿放大镜,她画工笔画,细节处看不清,也能用放大镜。齐千树老先生先是无语,再是莞尔,笑骂道: 鬼头鬼脑的鬼灵精。
他对温徵羽说道: 不着急,慢慢练,你的功底在这里,坚持下来不会差的。你这礼,我喜欢,我喜欢。
他这小徒弟沉得下心,耐得住性子,又肯琢磨,坚持画下去,还是很有希望的。温徵羽含笑地应了句,很是淡定。她的画,以前能说是位年轻的画家,现在她的画作水准连专业画手的水准都算不上,看似毫厘差的瑕疵和误差,实则已成云泥之别。她就当重新练起,能画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礼服和婚纱都做好了,得试穿,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还得改,再有就是再不拍婚纱照,时间就来不及了。温徵羽给叶泠打电话:赶紧回来拍婚纱照。叶泠告诉她后天上午回,让她在家等着接她的大驾。温徵羽问: 八台大轿的大驾吗?
叶泠笑呵呵地回: 你如果想抬八台大轿来娶我,我很乐意。
温徵羽 哼哼
两声,懒得理叶泠。上午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叶泠回来了。叶泠悠悠哉哉地迈进主院,就见温徵羽端着茶像望夫石似的坐在大厅里望着门口,瞬间乐了。温徵羽先看到叶泠,跟着发现叶泠身后落了两步远还跟着个小朋友。小朋友很瘦,个子比小容容还要矮一些,脸上有占据半脸边的胎记,走路时有一条腿有点瘸。温徵羽愣了下,放下茶杯,站起身,看着小朋友。叶泠对小朋友说: 敏敏,这是温姨。
温徵羽瞥了眼叶泠,在小朋友面前蹲下身子,笑道: 别听她乱说,你和小容容一样,叫我徵羽姐姐就好了。
小朋友仰起头看着温徵羽,喊了声: 徵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