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不觉泪眼婆娑。正自袖子里拿出手帕子擦泪,却在泪眼中瞧见她的对头来了,容袖里一手按在剑柄上,走得摇摇摆摆,她在找韦璧云,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伸一回脖子,睁大眼看仔细了,却觉得是,不过韦璧云这动作,还有这眼睛,怎么红了,该不会是哭了?
她在心中‘啊哟’了一声,这可不得了了,韦璧云在她面前可从没掉过一滴泪,这冷不丁的柔弱了一把,她还真不习惯,罩不住,可要是装作看不见,韦璧云搞不好会以为她是怕了她似的,她心道:“不行,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假装看不见,那种仁慈我需要吗?趁机打击一下她,才是我的作风,挺起腰来,迎上去!”
容袖里迎上去,笑道:“这位不是亲爱的韦大人吗?怎么了你,哭了?”她凑上去,被韦璧云嫌恶的免送了两个红眼球,容袖里无视掉韦璧云翻眼睛,继续左观察右观察,一边问道:“韦璧云,你该不会又被国王甩了吧?啧啧,人家说事不过三,你暂时已经过二了,小心小心!”
韦璧云瞪她,恨不能撕烂了容袖里的嘴。容袖里继续无视她的‘怪形怪状’,她仰着头,藐视韦璧云,“要我说,你也太丢人了,不就是被甩这件小事吗?有必要哭得跟只兔子似的么,要是我我就不,你想想看,你至少还有机会被国王拒绝,我连被拒绝的机会还没有排上,韦璧云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羡慕你的好运气,你这样做可太没出息了……”
韦璧云继续用眼睛横她,这个容袖里说些有得没得的话,拐弯抹角的要安慰她,她需要安慰吗?而且这种招数也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可不是,我没出息,你连没出息的机会都没有。容袖里,你真是可惜了,从小到大,你没有一件事不跟我争的,拼背景,我娘是丞相,你娘是副丞相。论相貌,我是第二,你肯定……你说你是第几?拼才华,你是考不过我,才去练武的。就连爱情,我还有幸荣选为国王未婚妻之人选,你呢?都不知道是陛下的第多少个爱慕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容袖里你这样处处跟我作对,到底得着什么好处了?”
“我、我、我……”容袖里被抢白的说不出话,只好干瞪眼。对呀,她什么好处也没得着,但是她就是看韦璧云不顺眼,冲着这份不顺眼,她道:“我是反派,我要刷好感度。韦璧云你自诩为正派,总之,我就要打倒你这个韦正派,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生来就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至于过去的那些失败种种,像这个背景,那是我娘输了你娘,不代表我;至于相貌,我是我娘生的,那也是我娘输了你娘,不代表我;至于才华,那还是我娘输给了你娘,她要是把我生的再聪明一点,我哪能输给你,但是我武功好,这点韦璧云你可比不上,爱情,你赢了吗?陛下选你了吗?没有啊,你跟我还不是一样一样的,得了,一百步就别笑五十步了。”
容袖里火力不容小觑,韦璧云说的件件‘不如’,都被她说成是‘不关她事,都是她娘的错’,韦璧云遇上一个喜欢拿自己娘顶包的,她还能说什么,她道:“不说了,我回家去。”
容袖里笑道:“这就要走了?不多说两句?”她对韦璧云的‘认输’颇有好感,总算也有韦璧云落荒而逃的时候。
“跟你,没啥好说的!”韦璧云一翻眼睛,拽开步子离开了,留下容袖里呆头愣脑,她歪着脑袋,不明白,为什么跟她没啥说的,刚才两人还说的好好的。她的话匣子正要打开,难得很有说话的情绪,这个韦璧云一丁点人味儿都没有。
容袖里扬着下巴,冲着韦璧云的背影。嘴里哼哼了几下,她才不稀罕跟韦璧云说话,得,既然韦璧云走了,那她去别处巡逻。容袖里也跟着离开了。
两天后,这是南宫舞天约定的启程时间。皇宫里的亲卫队出动,鸣锣开道,长号吹奏,拥出两位年轻的官员——韦璧云和容袖里,两人跨马执鞭,上马前两人彼此用眼神厮杀了一回,才在马鞍上坐定,在她们后面推出一辆宝盖香车,南宫舞天翘着二郎腿,两条手臂撑开扶在两侧,她一出门,就有百姓热烈欢呼,“陛下万岁!”
南宫舞天无视着那一张张仰慕她的脸,眼睛直翻到天上去。这些人哪里是喜欢她,不过是喜欢她这张脸,没有了美貌她又算什么。她在心里把这些对她忠心耿耿的百姓鄙视到尘埃里。一群愚昧无知,只知以貌取人的女人!南宫舞天的嘴唇又开始往下压出弧度,干脆闭上眼睛,如果可以,最好关闭耳朵,什么也不要听。
不是真心的追捧,她连倾听的价值都没有。
女儿国的臣民一看南宫舞天这样,也猜到她的不痛快了,不过这反而让臣民们更加的兴奋,因为陛下听见了她们的话,所以人群鼓动的越来越厉害。
比起让陛下厌烦,总比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好。陛下的皱眉也好,生气也好,都是把她们放在心中的证明,因为这样美的陛下,不过怎样的不待见她们都是有理由的,都值得被原谅!
南宫舞天的眉毛挑了又挑,这些愚蠢的女人,欢呼的没有尽头似的,为什么她要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她们看来看去,南宫舞天握着拳头忍了又忍,忍了半天,群众的呼声还是那么高。她双眼一睁,脸色一沉,直接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指着众人道:“你们都给妾身闭嘴!”
“果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前面的韦璧云不禁莞尔,早就知道南宫舞天最受不了百姓的热情,不过对于热爱她的百姓来说,陛下什么样子都好,就算这样站着发发火,也不要紧,因为连发火的表情都美到不行。百姓们捧着脸,爱心闪闪。花痴陛下,就是她们的日常,当然不能放过陛下的‘一颦一笑’。
南宫舞天气得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磨着牙,真是忍无可忍!‘真希望这段路程早点结束,韦璧云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取消这种花俏的仪式么。’什么历代国王都是如此,什么亲民,谁要亲民,都亲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结束?
南宫舞天有点儿气馁,也有点儿无力,只盼这条路赶紧走到头,她还是出海的好,在外头逍遥自在。只不过这次抢不到物资,到要带一些陌生人回来了,皇夫吗?管他是谁,她一概不放在眼里,不听话的话,就让他下地狱!正好最近的生活有些无聊,有个阶下囚来打发一下日常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国王也是有情绪的,不合理疏通会老的很快,再美丽的脸也经不起岁月,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行?
南宫舞天开着小差,在前面开路的韦璧云看见,不禁好笑,韦璧云一笑,旁边的容袖里就上心了,她挑衅道:“韦大人,不要大白天的当着我的面发花痴好不好?我的眼睛太好,你这样,我会被闪瞎的。”
“瞎了才好,免得整天到处找我麻烦。”
“吼,韦璧云你真的心好狠,对陛下就那样,对我说话就这样,你这是一种人生两种态度。不过可惜,陛下不要你,嘿嘿嘿嘿。”容袖里那个得意,一看韦璧云的脸黑了,她笑得更开心了,才不要让韦璧云花痴,陛下是她一个人的,能让韦璧云不开心的每件事,都是她容袖里必做之事,她要响应她娘的号召——打倒韦家!打倒韦正派!
韦璧云横了她一眼,“你就说吧,嘴巴上讨便宜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讲话的。你这次出行,一定要保护好陛下,要是她有个小伤口,看我回来不收拾你,听见没有?”韦璧云凶了容袖里一顿。
“知道,这不用你说,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到是你,还是早点做好被‘三弃’的准备,这次我和陛下去接皇夫,他来了之后,我看就没你什么事了,也许陛下乐得每天不早朝,想想那副情形,哦,我的天,陛下每天温香软玉,被大左的美男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生她个七男八女……”
韦璧云狠狠地瞪着容袖里,两只眼睛仿佛要射出暗器来。
容袖里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反正我不说,有些事还是会发生的,韦璧云你到时候可不要又掉眼泪,那会很难看,我可不想再看那么难看的女人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容袖里像怕瘟疫似的躲一边去了,百姓中对她亦有呼声,“容大人,一路平安。”容袖里挤出笑容来,与大家打招呼,左边挥挥手,右边挥挥手,挤兑韦璧云道:“看看都是我的粉丝。”她话刚说完,右边的人立马高呼:“韦大人。”容袖里把张秀脸一沉,那是韦璧云的粉丝,她立马转脸向左,摆上笑容,继续挥手。
“容大人,一路平安。”容袖里心说:“好好好。”
她这边呼声刚过,另一边像是不放过她似的,立马高呼:“韦大人,好久不见。”容袖里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她这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扁嘴的,像变戏法似的,韦璧云看见也不理她。
队伍停在了海滩,容袖里和韦璧云下了马,走过去向南宫舞天请安。南宫舞天下了马车,对两人道:“韦璧云国家就交给你和诸位大人了,容袖里王船都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们登船吧!”
两人应了‘是’,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互相嫌恶的瞪了一眼彼此,这才分开,容袖里手一挥,护送而来的亲兵立马有次序的上了王船,“准备出发!”百姓们依依不舍送到海滩前,南宫舞天双手拢在袖内,踩在梯子上,走到半截的时候,站住,转过身看着那些小小的臣民,臣民们等着南宫舞天说几句,但是她眼眸无动,然后垂下了眼皮,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王船,船梯被拉了上去,南宫舞天站在船头,看着船一点一点的离开海滩,看着那些臣民们离她越来越远。
“陛下,一路平安!”大家挥舞着手,摇得很使劲。南宫舞天看见,心里不免嘀咕:“真是庸俗的热烈,对妾身来说一分不值,不过看着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什么地方被感动了,说到底还是有些低级的可爱,罢了。”她从袖内抽出手,与众人挥舞,有人眼尖发现了,叫起来,“陛下跟我们在挥手,快挥快挥!”
大家挥舞起来,高兴的大叫起来,声音传出很远。
韦璧云站在众人中间,目送着三只王船驶出,心中滋味百般交叠。心道:“陛下,要平安归来哟。”只是想到南宫舞天要接皇夫,心中难免失落。‘不知道皇夫会是一个怎样的人,陛下会爱上他吗?他是陛下的‘解药’吗?’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终究不关她的事了,她叹息连连,转身回去,文武百官也一同随行。
她会在这里等她回来,这就是她能做得一切!
南宫舞天的王船一直往大左的方向驶去,能不能碰上南宫明秀归国的船只,这多少还得看运气。若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波折,像是下雨天,雾天,起浪的日子,双方会擦肩而过也说不准。
且说南宫明秀归国的王船,一路浩浩荡荡的向女儿国进发。这一日,风和日丽,左铭源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地上垫了很厚的羊毛毯,很柔软、温暖,她不时把自己当块烙饼似的翻来翻去。南宫明秀从船舱里上来,一眼便瞧见了她。
“贤王真是好雅兴!”南宫明秀赞道,她们这一路还算顺利,路途上到没出什么事,只是左铭源的肠胃出现了点问题,说起来,还真真好笑:贤王只吃蔬菜!这大海里除了一些紫菜、海带的,海鲜倒比较多,取之,用之,很是便捷,偏偏左铭源犯了难,这不吃吧,饿着!吃吧,拉肚子!她到有‘入乡随俗’的意思,不过肚子不争气,一连拉了七天,太医治得好了,如今只用紫菜充饥,每日都吃不饱,偶尔没事的时候就出来晒晒日光浴,只盼海上路程快快结束。
知道南宫明秀过来了,左铭源也懒得起来,转过脸看她两眼,这位岳母大人最是和气,这大半个月两人已经混得很熟了,左铭源叫道:“公主也来了。”
“什么公主,我是你未来的丈母娘。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跟她们一起叫,显得我还年轻似的,多不好意思,就叫‘丈母娘’,其余我是一概不答应的。”没有了宫廷里的约束,南宫明秀也欢喜上了‘耍赖’。
好吧,丈母娘都发话了,她就提前叫两声,不过这可是‘占便宜’,“丈母娘也来晒太阳?”
就见南宫明秀高兴的两眼放光,应得也明快。“再叫声听听。”
左铭源把头埋到了羊毛毯里,不理她了,有些人,简直就是‘见缝插针’‘得寸进尺’。南宫明秀碰了软钉子,她也不恼,仍旧笑眯眯的看着远方,再过两天的路程就要到‘平静海域’了,只要越过了那面无形之高墙,她们的船只才算是‘平安无事’。
只是再过不久就要进入‘多事海域’,海浪也罢,海盗也罢,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她低头看了左铭源一眼,总得护住这位小主儿,给她透个信,心里有个准备,别临时又出现个什么状况。
“贤王,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到女儿国了。”
左铭源将脑袋转过来,看着南宫明秀,南宫明秀站立着,在强光里变成了一道会发光的阴影,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爬起来坐着,道:“公主想家了?”
南宫明秀嘴硬道:“不想。”不想吗?不想干嘛老是在她耳边念叨。南宫明秀难得认真的说:“贤王也许还不清楚,接下来这段路,可能是最危险的路,我们的船要尽快的离开这片海域,我已经吩咐船员好好休息整顿,争取一口气突破,否则的话,真会有麻烦,这次我又是冒然离开,没有跟国内的亲兵打好招呼,无人来接应。”
麻烦,会有什么麻烦?“丈母娘不必担心,这些船员亲兵会做好一切。”左铭源见自己开口‘丈母娘’,真想甩自己几个巴掌,这次人家可没有让她叫,她叫的这样勤快做什么,难道她也被训练的有‘条件反射’了?该死、该死!
南宫明秀被叫‘丈母娘’,脸又笑了。
“我才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南宫明秀见问,脸都垮了下来,“我怕吃榴莲。”一想起那个‘灭绝师太’级别的惩罚,她就有点儿淡定不了,管她做了几年的国王都有些罩不住,口鼻似乎都不能呼吸了。左铭源有些不信,“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知道,我就怕这个。我家舞天要是知道我背着她偷偷的出国征婚,她一定会用此让我昏厥的方法惩罚我的。”南宫明秀说者无意,不过左铭源听者有心,她心道:“什么?这是您背着您女儿的征婚,这跟欺骗有什么不同?”
左铭源扶着额头,心说:“完了,完了,这种无视他人意志的行为,我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么,这段日子听南宫明秀说了这样多关于南宫舞天的事,这两人的关系分明不怎么的,要是我再嫁过去,那就会成为两边的‘出气筒’。”她心儿那个颤,对着丈母娘也给不起笑脸了,这丈母娘坑人不浅,拿她当枪炮使呢,可惜她只是个棉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左铭源道:“丈母娘你害惨我了。”
南宫明秀早禁口不言了,刚才她是不是说漏了嘴,她捂住嘴,无视左铭源的各种幽怨。她不是着急么,她是母亲,是孩子娘,女儿都这样大了,还不谈婚论嫁,她能不着急吗?总不能成天打打杀杀过日子,这哪有个国王的样子,简直就是女海盗!
做娘的要把女儿从海盗的道路,拉回到现实中,有什么错,也许她自作多情了,可是做娘的不能老是看着孩子没有定性,她这次是冒着要被榴莲伺候的风险,铤而走险的。
也许‘歪打正着’,也许‘错有错招’,从此都好了也未可知,不试一试,她总是不甘心。
南宫明秀认真道:“哪有!”她蹲下来,双手扶在左铭源的肩膀上,“我认为贤王的道路是——任重道远,非你莫属,要是连你都治不了她,我还有什么指望啊……”做娘的要拿出‘倚老卖老’的绝招,哭天喊地起来。
可是这样的家长,在左铭源的人生里还真没少见。
“您就别打着‘以爱为名’的旗帜在那忽悠我了,拜托,您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总是一句‘我还不是为了你’,或者‘我是为了你好’,大家都清楚,到底是为谁,丈母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上了这贼船也没法了,可是你不能这样坑我,等到了女儿国,我要和离,这对您女儿,或者我都有好处。”
反正脱了大左的管束,这样就够,再让她为了谁去牺牲,她可没有长这副心肝儿。
南宫明秀很可怜的说:“求求你,帮帮我。”
“没商量,我不能拿我的未来做赌注,今日是国王亲自征婚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丈母娘,搞得我还以为,我和您才是一对儿呢!”说到底国王没发表意见,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别开玩笑了,她要成汉堡包中间的那块不太厚的炸牛排了——受两边的气在所难免。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南宫明秀可没想到左铭源这么的有‘突破’,一时乐得快哈喇子横流了,脑海里有句话不断的在刷屏——我和您才是一对儿呢!南宫明秀狠狠点头,她不介意小年轻的,只不过……
韦英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饶过她,天天‘上谏’的日子可不好受,要是韦丞相没有反对意见的话,她完全可以把九贤王收为己用。
南宫明秀‘嘿嘿’个不停,她真的不介意‘老牛吃嫩草’,不过看左铭源的样子就知道了,肯定是在说着玩的,她才不会上当,她才不是那种没有定力的中年妇女。贪财好色什么的,是她玩过的把戏,现下不在年轻人面前丢脸喽。
南宫明秀清了清嗓子道:“嗯,贤王你可不要拿我开玩笑,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得,要是这种笑话被那等爱闲聊的人听了去,传回国内,我这张老脸要不要了。不过——”她话一转,问左铭源道:“你真的觉得我们有成为一对儿的潜质?”
左铭源惊愕的看着她,南宫明秀马上换上一张开玩笑的脸,“哈哈,我开个玩笑,贤王就被吓到了真是的。”她拿开搭在左铭源肩膀上的手,捂住嘴,“吼吼吼。”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别拒绝的这么快好不好?她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记住是:风韵犹存!还不是黄脸婆,或者老太婆呢!
左铭源淡淡道:“丈母娘这个玩笑开过头了,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请你吃水果之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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