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她看见我自己拿起相册、书刊来看,她也坐到了我身边。
她拿来一本我还未看过的相册,翻开的第一页,看起来是才几个月的小男孩,眉清目秀。
她笑着问,“这是江先生么?”
我拿过了相册,再往后翻,看到了少年时期的江猷沉,夏令营探险的装束,戴着领巾和帽子。
“江先生的个子比他们都高一点。”
我随意地点点头,更重要的是后面,我看到了他高中毕业照。这么多人,我却能第一眼看到江猷沉,在最后一排的右数第四个,意气风发,俊秀挺拔。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砰砰跳,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照片上他年轻的脸庞。
我正在看着,江猷沉回来了,一边把外套刮在衣架上,一边取出里面的烟盒,问:“在看什么?”
“看你的照片!”我开心地笑起来,“没想到你以前那么好看。”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一边解开袖口的扣子,问:“现在呢。”
“现在也好看,”时光在他面庞几乎没留下痕迹,我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说,“不同的帅。”
他伸出手来,捏了一下我的耳朵,就走出去外边的办公室和助理谈事情。
我缩了一下脖子。
江猷沉在外面谈事情没用太多时间。
我握着杯子喝水时,他已经拉开椅子,交叠着腿而坐。
随后又无比娴熟地帮我接过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我说,“白天的时候我问过医生,是不是头前部受伤会影响我的学习技能”
“嗯。”他拉回肩胛骨,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听我说。
“他说上颞叶影响到了我的性格和情绪调节功能 我觉得是好事。”
闻言,他似乎有些惊异我对于自己以前性格的厌恶。
我好奇地问他,“以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平淡无奇道,“抑郁症中期。倒听话愿意配合治疗,只是……”
可能会很折腾人,只要她活着,其他人就别想活?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你以前很邪。”
他靠在我身边,拿起某张照片,滑了滑屏幕。
那张照片在我面前了,清晰的私人写真。
女人靠在一间和风的木格幛子,看不到脸,只看得见红唇和下巴。堪堪披一件男人宽大的藏蓝色浴衣,跪在地,向上看着,浴衣若隐若现地遮住她雪白挺立的乳。
她在抬头,明明是俯视男人,却像暴露身体弱点供人犯罪。
男人好像也很心安理得,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我吓得心跳加快地往后退,颇为不安地看着相片,又转头看江猷沉的表情。
“……”我往后靠,“为什么对你这么强的执念?”
这是慨叹,我想快点结束话题。他却像想到什么,“我记得··· ···你和我说过,你爱我甚于自己的生命。”
他隐约是笑了下,仿佛在回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