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莫急,观星阁的道士说这些人都是您买的丫环,他们是受您之托护送这些丫头去西河府,那名刑部主事将信将疑,准备到府上来对质!”管家道。
“天寅那个混蛋,怎么派了这么两个蠢货!丢几个人就丢几个人,扯上我干什么?”西河侯暴怒道。
师爷道:
“侯爷,这次送货之人和四爷送的那两批不一样,是观星阁的道士,他们是知道底细的,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圆下来。
好在我们的人私下听两个道士说,张秤的女儿因为哭闹不在车上,会迷昏后等晚上再送来。那张秤在外面追了一宿也还没回来,我们只要在张秤回来前把扣在县衙里的人接回来就没事了。
这是两个道士抄来的名字,一共七人,那个刑部主事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这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弄好卖身契约,我估计那个主事是要敲上一笔,应该不难对付。”
“那你赶快去安排,敢坏我的好事!等那人来了弄清楚来历,想办法出了西河境后干掉他!”西河侯道。
“那是自然。”师父干笑两声。
西河侯府建在一座硕大的土丘之上,围墙足有三丈高,一点也不逊色县城城墙,土丘四周有一圈天然的沟壑,再外面则是微微起伏的农田,差不多两千亩的土地均是他的封地。
通往侯府的道路居然不比官道窄多少,满是车辙的印子。贺齐舟暗叹这西河侯的生意还真不小。他并不是一个人前来,县丞专门派了一个捕快带路,送到门口后就被贺齐舟打发回去了,大黄马过于显眼,自己这次是借了县衙的马过来的。
姜棠站在院落高处的屋顶天台上,望着打马回城的捕快,不住冷笑,对身旁的管家道:“这家伙还挺小心的,生怕有什么不测,故意提醒我们是有人知道他来这里的,不过又怕贪墨之事被人瞧见,就急着将人打发走了,哼哼,我的钱就这么好拿吗?放他进来吧。”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有人上天台来报:“侯爷,那个刑部主事说,如果您再不亲自接见他,他这就回去了。”
“那七份卖身契约给他看过了吗?”姜棠问道。
下人答道:“早给他看了,不过那人盯在名字的地方看了好久,然后仍要您亲自见他。”
“墨迹肯定是干了,但墨色总归会有些差异,他是刑部的,这个很难骗过他。”管家在一旁说道。
“银票也没收?”侯爷问道。
“抽出信封后只是哼哼了两下!”下人道。
“五百两还不够?胃口倒不小,好,我就去会会他。”姜棠冷笑地走下天台。
“快去把小五和土豹叫上!”管家吩咐道,有他们在,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参见侯爷!”贺齐舟见身着蟒服的西河侯在三人的簇拥下走入狭小的偏厅,起身作揖。
姜棠三十六岁,身材瘦削,一脸阴沉地说道:“这位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与小爵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