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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情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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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笛手正好放在胸前,搓搓,“你帮去外面衣柜拿件衣服,有件黑色的短袖在左手边第二层,没叠放在外面的。”

“内衣内裤要吗?”这些方面他倒是仔细。

“内裤要。”内衣不用,她打算直接睡。

谢笛本来担心他找不到,结果瞧见他正确拿着衣服进来。谢笛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往他某些地方瞟,她只是很好奇,好奇张乐逾这么看她冲澡是不是会硬。结果被他手里拿着的衣服遮住,没看到重点,这轻飘飘的眼神却被他正好撞上。

他突然想起以前刚爱上谢笛时她的模样。与现在比起,那时候的她更加稚嫩,却也老爱用这种装作不在意的眼神偷瞄他,神色动作甚至是抬头的节奏,都仿佛是旧电影的回放一般,再次浮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经意间张乐逾总能发现谢笛在故意跟着他,或者特意制造偶遇,她那些小动作自己觉得不明显,在旁人眼里只是掩耳盗铃。

张乐逾刚开始真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两人将近的年纪差在那,他又是王思鉴的朋友,怎么说都只应该把她当妹妹看待。但是碍着两家人之间的交情,他也不好板着脸直接赶谢笛走,只不过十分刻意地忽略这个女孩儿。

直到后来被谢笛的某些蠢操作冲击到,他不想正面接触也没办法了。那次她窝在大院篮球场边上,看他打篮球,看了上半场又看了下半场。

同队的人用胳膊肘戳戳他,瞧一眼场边的姑娘,问他:“那不是王思鉴他妹么?今天王哥没来,她怎么在这等了这么久?”

“我瞧她看了我们好久,是不是场上有什么她的心仪人?”队友嬉笑着。

两分钟结束后,张乐逾拿上东西,冷着脸走到了谢笛身边。

谢笛顾着发手机短信,没看到他的靠近。

张乐逾酝酿了一会说辞,想说“你读大一了,该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又觉得这话说得可真像个古板的老先生。大一刚从高三解放出来,偶尔玩乐甚至只是观赏体育运动,其实没什么问题。又想说“小女孩家家的,才多大啊,别老是这么追着男生跑”,可人都成年了,谈恋爱不是很正常?最后决定直接用王思鉴威胁她,“你再这样,我可跟你哥说了”。嗯,这话虽然无耻但是有效。

话还没说出口,蹲着的小女孩儿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顿时惊慌失措,未经思考直接找了两个烂借口,张乐逾被她气得差点笑了,一时话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谢笛低着头,大概也在为自己的愚蠢感到郁闷。见他半天没说话,慢慢地抬头,眼神一丝一点地落到他身上,又悄悄地挪开。

清亮明媚又暗自纠结的眼神,只能瞧这一眼。瞧这一眼往后就再也忘不了。

“我呢?”张乐逾拿着浴巾把谢笛上上下下擦干净,然后把她用浴巾围住:“我怎么办?”能在这睡吗?睡的话他就顺道洗了,不能的话就回去洗。

谢笛趁张乐逾弯腰的瞬间,终于瞄到了她好奇的部位。看他居然真的没反应,赌气:“随便你。”

明明他要是有反应,会被谢笛反咬说是个偷看别人洗澡的变态。但现在没反应,更糟糕,伤害的是谢笛自尊心。谢笛搞不明白,刚才在沙发上,她跪坐在张乐逾腰间,他硬得尺度让人根本无法忽视,怎么这会能这么“平静”?

打理好谢笛,张乐逾脱掉内裤,开始冲洗自己。谢笛在一旁给对着镜子护肤,给四肢涂上身体乳,又在半干的头发上擦上精油。她对着镜子,余光却怎么也躲不过洗澡的裸男,终于瓶瓶罐罐挨个用过后,收拾好出了浴室,躺到了床上。

张乐逾出来时,下半身仅仅围了一条浴巾,遮住最私密的部位,在客厅一边寻自己的手机,一边把沙发上两人弄乱的布扯平。然后回到卧室,站在柜子旁,拿着手机在打字。“我给涛哥回个信息”

汪涛名字的出现,把谢笛拉回三小时前的饭桌。谢笛突然想起什么,招手让张乐逾到床上来。

张乐逾刚要上床,她又开始找茬:“你就这样睡?”

“不然呢?” 张乐逾看了眼身上的浴巾,没觉得什么不妥。谢笛一向不喜欢裸睡,也不喜欢他裸着,所以之前每次过夜无论做没做都要求穿着衣服睡。但是眼下,他没别的衣服,刚才的衣物在两人的热烈交流间,皱巴巴的没了样子,该洗换的衣服都让他一齐拿去洗了,现在最多只能穿成这样。

“脱了,这都湿的怎么睡?”

话音刚落,张乐逾立马伸手把腰间的布料一扯,干净利落。裸着就裸着。也不是没见过。

“你手机给我看看。”她想知道汪涛说的是否是真的。

张乐逾把手机解锁,递给谢笛。谢笛端详了一会手机,才出生:“留着这张干嘛?丑死了都。”

张乐逾把手机接回去。擦了擦屏幕:“我觉得挺好看。”

好看个鬼了。那是她和张乐逾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两人一起去新开的游乐园玩拍的照片。当时的谢笛上了大学有点发胖,在照片里整个人看上去浮肿了一圈。再加上刚学会化妆,眼皮上化了拙劣的大面积红色的眼影。这还是她特意和美妆博主学的新春贺岁妆容,现在看却发现打底色没有好好晕染,眼皮子中间还叠这一整块金色亮片,整个的眼皮跟生了病似的泛红,又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但她却没想到张乐逾会一直留着这张照片没有删。既然这样,那王思鉴说他刚和上一任分手,那个上一任应该就是谢笛。

关了灯,两人并排躺着,一个全裸一个光着腿,比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还尴尬。

“刚才在外面你都把我衣服脱了,你现在完全没心思了?”谢笛还是忍不住要问。不是不存在把他憋坏了的担忧。

张乐逾侧过身,胳膊枕在谢笛的脖子下面,把她搂近。“说实话吗?”

“嗯。”

“想。”怎么可能不想?不说因为刚才进门时两人的干柴烈火,就说这两年的空窗理他也想了无数回。但是答应了谢笛设考察期,她没说同意,那他就碰不得。

张乐逾把谢笛抱得更紧,谢笛的头抵在他下巴处,却没有多余念头。

“笛笛, 我还在美国的时候, 从来没想过还能这么一天,我还能再这样抱着你。”

“所以我很知足了,笛笛。”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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