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过来看你,你好好养伤。等你什么时候出院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就转身要走时,慕西洲出手一下就扣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他拉的是他对战南笙戴手铐的那只手,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他力气急一下就捏疼了战南笙。
战南笙疼得眉心蹙起,有些不满的道:“你弄疼我了。”
慕西洲手上的力气微微的松了松,但仍然没有放开她,嗓音低低哑哑的:
“我打听过,你最快也要正月初八才进剧组,在进剧组前你并没有别的要紧的事,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既然,你已经同意跟我试谈三个月恋爱,如果是从现在开始计算,我有权要求你留下来陪我。”
战南笙挑了下眉:
“战治凤和蓝英先后爆出性丑闻,尤其是战治凤,她跟蒋为民苟且了二三十年绿了燕奎满头草,就连战时南都不是燕奎的亲生子,这让整个燕家人十分不满,现在整个战氏集团内忧外患,爷爷因这件事而病情反复……,这些在你的眼底都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事?”
“不算。”
战南笙:“……”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嗓音低低沉沉且有条不紊:
“战时南能在全网对你暴力的时候不顾及自己和战治凤的颜面给你出头,就说明他可信。他把自己当成了战氏一族的一份子。有他在,又有我这个老公给你撑腰,战氏集团非但乱不了,
还能趁机把战治凤的党羽全都清扫干净,于战氏集团而言是一次大换血的最佳时机。扫除障碍,战氏集团局面稳定,战老的病情自然也就稳定了。”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
“何况,你大哥还活着的消息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良药。所以,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音落,女人便眯起了眼,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但却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也没有表示要走。
慕西洲便支起身完全坐起并在战南笙一脸的怔然中走下了病床。
他清瘦了不少,身形单薄而欣长,一双沉静如水的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战南笙,“笙笙。”
许是他脸色太苍白,也许是他清瘦如竹的身形让战南笙一时不忍,她在听到男人唤她的名字时,便抬起头看着他:“嗯?”
音落,男人便眸色深深的望着她,“已经傍晚了,就算不想留下来,那也要陪我用完晚餐再走,好不好?”
好不好?
战南笙因为这嗓音浓稠的三个字而呆了呆。
她视线从男人清隽苍白的脸上移开,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静了片刻,道:
“你躺到床上,我留下来陪你用晚餐。”
她这样说,视线就从窗外拉回,然后从新昂起头看着男人有些泛青的下巴,问道:
“慕西洲,你会永远都对我好吗?”
女人忽然温软的开口,眼底藏着细微的斑斓,像是期待着什么,又像是风轻云淡毫无内容。
慕西洲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软也发酸的厉害。
他想起年少跟她一起在国外流离失所的那阵子,她那时小小的一只,因为害怕饥寒交迫她总是拱在他的怀里取暖,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
“洲哥哥,你会永远都对笙笙好吗?”
那时,她眼睛如盛满星河,却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此时,她眼底仍然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可再也没有年幼时对他的依赖了。
她眼底有的只是……对他的不信任以及对他们未来的茫然。
他就那么让她没有安全感么?
慕西洲越想心头越不是滋味。
他眉头皱了起来,视线同战南笙对视了几秒后,抬手捧起她的小脸,薄唇在她额头的地方贴了贴,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唇边,从浅尝辄止的触碰,再到抵死纠缠的深吻,不过只是短短的十几秒而已。
他吻的凶狠,像是要将战南笙拆骨入腹,可也那么缠绵,寸寸的撩动着她皮下每一根纤细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