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刻钟,林紫衣便耐不住性子,试探着问我:“洛师妹是因何而生的弱症呢?”
我面无表情:“元婴大能产子,逆天而为,我娘因此丢了性命,我也天生比旁人T弱些。”
她显然没料到我竟当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缘由来,兼且涉及父辈之事,自然不容她再有置喙,将她原本准备好的其他问题堵了回去。
她略坐了坐便又重整旗鼓:“洛师妹身上的蛇毒可解了?”
我维持着面无表情:“还没有,师兄每天帮我解呢。”
林紫衣闻言,面色一时青一时白,半晌不定。
却仍不肯放弃:“许师兄天纵之才,这些时日似乎修为又有进益呢。”
我继续堵她:“许是心意相通者双修起来便比寻常人快些,我也金丹中期了。”
林紫衣被噎得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一句:“未曾想单论修为,洛师妹已是咱们这一行人中的第一人。”
我矜持地扬扬下巴。
三句话,第一句跟她显摆我的家世,第二句给她秀恩爱,第三句告诉她可不是许青松拿我当炉鼎才修行得快!而是我们二人心意相通,都修行得快!
……只求她赶紧放下那关于“洛可可只是鼎奴,我还有机会与许青松结为道侣”的离谱猜测与期待,别再高事情了。
林紫衣见状无话可说,只得又多补了一句:“那此次胶东之行,还得多仰仗洛师妹了。”
酸味只是其一,我莫名还品出些意味深长。
……
好在十方山离得不远,说话间便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知空等在山脚下。
见我们的马车驶近,他前趋几步,候在一旁。
许青松在十米开外就停下马车,跃下车座便回身牵我,未曾想先出来的是林紫衣。
许青松不着痕迹地顺势变作撩开帘子,待林紫衣下了车,又亲亲热热地握住我的手,扶着我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