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迎向知空,互相行礼厮见。
知空既知我等来意,便答道:“师父早有交代,说洛施主定是要来问个究竟的,叫我今日一早便在这里候着。”
我沉硬着:“慧岸大师不愿见我们么?”
知空笑道:“师父说不必见。若洛施主前程无恙,将来自有相见之时。”
我虽猜到他多半不愿见,但不知为何仍有些失望。
知空看出我的失落,合十劝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多少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师父说,洛施主来燕镇时有夫君相伴,足见我道不孤。他除却赠出此物外,也不能为洛施主多做些什么,请洛施主安心笑纳。”
我心底里一边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话出现在这个时空。
为什么有能解我当下困厄的宝器由慧岸在此时赠与我。我现下分明处在与原着中全然不同的状态,面对的也是与原主全然不同的问题。
纵使慧岸有关于原着的记忆,又如何能做出治我现世之病的宝器?
却也无从厘清,只得与许青松一道对着知空深施一礼,又向着十方山顶遥遥拜过,聊寄谢意。
知空侧身避开了这一礼:“师父说,此事于小僧也有些因果牵连,不敢当二位施主相谢。”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意识到这知空是谁。
原着中那个送水来的小和尚。
那个在慧岸临终前受传五部经书的十方派大弟子。
慧岸临终时问他:“你百年里修行几无进益,可是心有悒悒?”
知空沉默许久,最终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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