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疑惑:“听你这意思,你进出过小云间,怎会对小云间外面的地名不熟悉?”
白衣女子:“徒步出行,唯有一次。”言尽于此,不想多解释的样子。
好吧,庾庆退而求其次,“天下这么大,三千年过去了,一个小镇的名字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给个大一点的地名。”
白衣女子想了想,道:“泞州,再其它大大小小的什么地名我记不清了,需要你们自己去找。”
泞州?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眼,这个州名倒还在锦国沿用。
庾庆想了想又问,“入口若就在一座山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
白衣女子,“没有进出的办法,你就算站在门口也看不见,更何况上仙离开时已将洞府封印,寻常时候是进不去的。每年第一个朔日的子时会开启一次,只要有月光,站在山巅自然就能看到入口。你第一个条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庾庆又看了看两位师兄,见两人点头表示记下了,才再提条件,“地图,我要这座地宫的地图,你能洞悉整座地宫的一切,制作一份地图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白衣女子:“我就是活地图,不需要再做地图。”
庾庆:“你若食言,我连往哪突围都不知道,我要一份详细的地宫地图,也是为了掌握地形,将地形了然于胸,才好及时作出判断,好帮你对付那些人,你说是不是?”
白衣女子想了想,“等着。”
说罢就转身走了,消失在了桥头一端的洞口。
四周的洁白光辉也突然如潮水般退去,瞬间又变成了黑暗世界,只有三人手上的萤石在发光。
南竹四处望了望,往两位师弟跟前凑近了些,问:“她是那个‘云兮’吗?”
牧傲铁:“若真活了三千多年,可能是她。”
南竹:“三千年,真成了长生不老的仙人不成?”
庾庆:“仙人会住这种鬼地方吗?还会跟咱们谈合作?老七,你还真信了不成?她若是那个云兮,肯定不是什么仙人,此地的邪气也不是白来的,她应该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她已变成了邪魔!”
直接这般毫无禁忌地说出来,令南竹连连示意他噤声,指了指四周,表示对方能听到。
大家都安静后,南竹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们就不奇怪么,为什么偏偏是找我们合作,明明还有其他修为更高的。”
庾庆:“能进这里插一手的都是什么人?不找我们找谁?找司南府,找千流山,还是找大业司?找那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只要敢露底,只怕连老窝都要被人给端了。”
南竹唏嘘,“敢情就因为咱们实力弱啊!”
庾庆左右看了看,“有些手段早先对那些人使过,这次再使起来,效果已经不大了,她也有点怕了,她也另有了准备,从柳飘飘等人的说法就能看出,譬如入口的迷魂阵就是从前没有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一些手段对我们三个没用。她之前有没有打算见我们三个,我不知道。我们把柳飘飘等人从她的陷阱里救了出来,她大概是真有点急了,大概是不希望我们再和其他人联手了,才不惜露面和我们谈谈。”
言及此,他忽大声朝空荡荡的山谷喊道:“那位不死不灭的仙人,是不是这样?”声音在黑漆漆的山谷里回荡。
“哼!”只有女人的一声冷哼回应。
南竹和牧傲铁闻言皆流露出若有所思神色,也不得不承认,老十五的脑子有时候是挺机灵的,他们也但愿老十五做出的某些决定是心中有数的。
他们也担心这边和白衣女子的合作也是与虎谋皮,不过凭着对庾庆的了解,都隐隐感觉到庾庆答应的那么痛快有些不正常,像是憋了什么坏的样子。
没等太久,那位白衣女子又出现了,从桥头洞窟走来,手上拿着布帛,到了三人跟前递予。
第194章 我等无能
庾庆接了布帛到手,给了两位师兄一个眼色,才打开了查看,是一大块的白布。
南竹主动送上了手上的萤石帮忙照明,牧傲铁则紧握手中剑,随时警惕防范着白衣女子。
稍微将地图一看,庾庆和南竹的脑袋都大了,那叫一个密密麻麻的线路,压根分不清哪是哪,发现有三种不同颜色,当即问:“三种不同颜色是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代表不同层次,绿色最浅,红色居中,黑色最底层。”
庾庆立马抬眼盯着她,“岂止三层,我们到这都不知道下了多少层的台阶。”
白衣女子:“你所谓的层是楼层,图上颜色指的是地下的一定层次,一张图难以表达出每条通道的高低。”
庾庆略默,继续盯着地图查看。
“这蛛网似的还真是迷宫了。”南竹啧啧不已,目光忽然在地图上一阵乱扫,“咦,我们途中看到过一些洞窟,地图上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显示。”
白衣女子提醒:“有通道的地图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
南竹也伸手牵起地图:“不对吧,出口位置在哪?”
白衣女子:“出口地段的情况你们经历过,那地方已经被我改造,可以千变万化,没有固定的通道。只要你们好好完成了我的交代,我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南竹当即质问:“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承诺?”
庾庆却出声打岔道:“仙人,说到出口,我很奇怪,那么大的地段,那么多的石块,你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到千变万化还能不让我们发现的?”
白衣女子:“那不是你该关心的,我说了,做到了,我就会放你们出去。”
庾庆耸肩,又继续看地图。
南竹忽又指着地图问道:“我们所在的位置,在哪?”
白衣女子:“这里没有画进去。”
三人同时盯向她,南竹问出了三人都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不画?”
白衣女子淡漠道:“没必要画,少一些地方对你们的行事没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