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四十六章教看风云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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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国的郕王听着于谦述说zhègè八品衙门时，颇为有些不耐烦，只是道：“先生若是觉得是好的，便教那丁如晋去做jiùshì。”接过那奏章，随便翻了下，便签画好，信手便将它摆到边去。

于谦对于郕王给予自己的信任，颇为受落，但他还是守着臣子本份提醒到：“丁如晋在这折子里，提了两处，是国土安全局所属官吏日常的服饰，实属奇异；二是国土安全局所属吏员，除现时实在无人可用，先用随丁如晋读书的那些锦衣卫充任，之后概由监生选拔，但进入之前必须考过三场，为地理；为夷语；为算术……”

zhègè衙门跟那个监国的旨意是起下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此时把它撤掉，故之郕王便道：“先生，横竖不过八品衙门，他也说是日常，若是朝觑或大典，自然还是按着朝廷制式来的；至于考过三场，那些考到白发苍苍的老举人，也算有个去处，他们若是要寻生计，自会去想法了应试，由他去吧。”郕王很烦躁，也先的兵马愈集愈，若是攻击京师，该如何是好？他头痛的不是丁zhègè小破衙门，而是朝廷是否南迁，这才是关键。

甚至为了不想让于谦在zhègè问题纠缠下去，郕王还提出个补充方法：“丁如晋那些个学生，也算是沙场浴血，是于国家有功的……横竖不过百十人，便给他们弄个监生的身份好了……”想了半晌，却想起先前说起备战国库无钱时，有臣子出的主意，便对于谦说道，“教那些丁如晋的学生。纳粟纳马，然后入监读书便是！”于是原本在景泰元年才出现的例监，但提前半年左右出现了。

于谦隐隐觉得不太妥当，别小看服装的问题，这时代的人对于衣装样式、颜色等等，都极为纠结的，所幸丁提出的服饰虽怪，但都不过是黑白两色，也不算逾越；只是那考试，丁难道想自立学派么？考什么地理、夷语、算术？但丁的理由也很充足。加上如郕王又提出先前大臣说的例监bànfǎ，于谦现时日理万机，着实也无心力在zhègè八品衙门上耗下去。

于是这事便如此定了下来，不过于谦却就有了计较，在他想来。zhègè衙门搭将起来，也好把丁zhègè文武双全的人才。系留在京师使用。而不是去瓦剌大营陪着皇帝，国家为重，君轻之。

“朝堂的东西，某不懂。”苏欸喝了口酒，看着丁说道，“但若以江湖事论。知道自己的渺小，不是坏事。”他抚着长刀，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当年令尊在世时。号唤群雄，叱咤风云，我不过是个少年，我看着丁大侠的身影，感觉他就象座大山……当他递给我碗酒时，以为自己已不会再流泪的我，那时泪流满面。”

他说的话很是片段化，可以说没什么逻辑，和丁与他诉说的苦恼，跟两回事。

丁的苦恼在于为什么他在孙太后面前，全无点抵抗能力？其实在李家老太太面前也样，对于这种biǎoxiàn，丁感觉到很危险，所以才来跟苏欸喝酒，想看看zhègè杀人如麻的家伙，如有什么建议。

结果他得到的，是这么串不相干的话。

不过丁似乎很满意苏欸的回答：“你说得对。”他喝了口酒，却又对苏欸说道，“你进国土安全局衙门做事吧，大约个月以内，我要办件大事。”

“关内？关外？”

“关外。”

“某虽自许颇高，但也知道军阵之上，千万枝箭射过来，把刀再利，也全无半点用处。”

丁点了点头：“让把刀去面对箭雨或千百枝枪，本来jiùshì个蠢主意。”

“到目前为止，你看起来不象个蠢蛋。”

丁笑了起来：“所以我不会出这种蠢主意，你可以放心。”

“放心的去死？”苏欸翻了翻白眼，给自己和丁的碗里都倒满了酒，“某要斟酌番。”

丁拿起碗和他撞，仰头喝了，却是道：“斟好了，也已对酌。”

“看来某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