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便能解释为何丁在京师这些日子,次也不曾召见奏对,而今日却是还没奏对先下旨让他起身云南督师的根本原因。而景帝又问出另外个问题:“可否从广西调出大明第师的军伍,去云南平乱呢?反正侯大苟这边,总也得相持上些时日……如晋怎么看?”
丁笑了笑道:“广西总归是皇帝的广西,大明第师总归是朝廷兵马,怎么调拔是兵部的章程。这些军兵是微臣所募,自然有所不舍,但朝廷如何安排,自然是按着朝廷的章程来,只不过若是调走了,广西平定的期限,却便不能按着先前的日子来算,得容微臣再募新军之后,重新算起。”很显然丁jùjué了景帝的刺探,把皮球又踢了huíqù。
景帝听着,失望地摇了摇头道:“那便算了,若是动了大明第师,又使广西片大好的平乱之势无法持续下去,不是前功尽弃?那大明第师却便不能动了。”说着他便望于谦。
看着景帝征询自己的意见,于谦也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不能动。这些年来,也jiùshì这年之间,如晋的大明第师最有进展!光复州府不难,难的是侯逆卷土重来之祸,大明第师所光复之地,便无侯贼再陷之祸,大明第师,是决计不能动的了。”
丁半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冷笑,这是解兵权解上瘾了么?先把丁如玉的兵权解了,这么快就看上广西的大明第师了?不过丁当然不会去质问:不是说了永镇广西么?
指望皇帝守信用?那绝对是天下第蠢蛋了。要不然的话,丁也不用折腾立宪了。
论起景帝对丁的好,也有不少很不错的时候,问题jiùshì这玩意不安稳啊。
“如晋,大明第师是卓有成效的,现时不能调大明第师到云南,朕便委卿,在云南以先前平叛诸部,组建大明第二师!若是军兵不济用,须另募新军,也按卿的章程来,只是军粮却便只能按着边镇的饷粮,无法按着大明第师的钱粮来办。”景帝诚恳地对丁说道。
边镇的军粮并不比大明第师拔的少,至少在账本上的数目字来看,还要些。但是,大明第师是没有“火耗”也没有“漂没”这些陋规的,也jiùshì说,该两银子,该斤米,到了大明第师接收钱粮时,jiùshì两银子斤米。但其他诸镇都不是这样。
漂没,是众官吏发财的bànfǎ了,大明第师的漂没其实也是存在的,毕竟不计贪污,把钱银运到广西,也是需要民夫的吃用等等,只不过是由朝廷来支付这笔费用罢了。
丁心里颇有些吞了死苍蝇的恶心,这年头贵州已经从云南划出来了,云、贵jiùshì在大明图西南好大片的疆土,北边是四川,南边是广西,东边是湖广。好了,丁怎么折腾?个是内陆,不可能和广州府样有港口,可以从海路来支援粮食、工匠、机械等物。
而且就算到了现代,贵州和湖南、广西接壤的地方,也是各种苗族自治县、土家族自治州、侗族自治州、布依族……之类的,这地形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中原地带,连广东、福建都要经它好上许,至少还靠着海,现在丁的船队,怎么也算沿海水面的霸权。
钢铁怎么弄?火药怎么弄?有没有河流可以给水力机床提供动力?要是没有,粮草、军械怎么来?四川是不用想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基本是个人都知道的了。jiùshì湖广、广西接壤的地方,地形都是很差的,运输成本那不是般的飚升,组建大明第二师?
“云南不同于广西。”丁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摊开说,这玩意真的是不好当接盘侠,“大明第师之所以能成军,主要是有广东沿海可以走海路运输,又有东江、西江流域的内河,可以在初始之际运输军械等物……云南那边,地形为复杂,恐怕就麻烦了。”
但这时候景帝却提出个问题,听了zhègè问题之后,丁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因为景帝开口问道:“如晋自请督云南,想来纵有千般难处,也难不倒朕精忠报国、勇冠三军的御弟!”
丁不想再说,唯的原因,是因为不好骂粗口。(未完待续……)
第一章伴君如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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