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气死我算了!”这时那根纹身笔又开始在身上游曳,原榕猝不及防低吟一声,身体被原清濯干燥温暖的手掌按住动弹不得,在这种又痛又爽的双重摧残下,多种复杂的情绪混同凌乱崩坏的五感排浪般席卷着将他包围,即便没说什么,他也能从针尖与皮肤交汇的刺痛中体会到原清濯饱含爱意的雕琢。他是想躲的,偏偏上半身被按在原清濯腿上,想动一下都动不了,“停、停下。”
(审核姐姐,我这是在纹身啊!这都是心理描写!你在锁什么呢??!!!!他们两个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什么都没干啊,我真服了!!!)
呜呜呜,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骨子里真有被原清濯拿小皮鞭抽来抽去的天分──
半个小时能纹完的图案,两个人腻腻歪歪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原清濯满意地轻抚少年腰背上那片栩栩如生的叶子,晦涩的眸子里爆开炽热的火光。
一想到这个盖章会跟着原榕一辈子,他就由衷为此感到兴奋与满足。
原榕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察觉到身后的青年不动了,于是弱弱地问:“结束了吗?我也想看,让我看,我要看。”
“你看不到,只有我可以,”原清濯揉了揉他的头发,帮他把眼泪一点点拭掉,“要是真好奇,我这里还有一个。”
说罢,他撩开自己的袖口,只见手臂内侧纹着半片叶子,形状和原榕定做的那条项链出奇地相似。
“你这里怎么也有一个,”原榕抱住他的胳膊,手指按在那个地方来回刮蹭,“谁给你纹的?”
当然是原清濯自己。
嘴上说是第一次拿原榕做实验,怎么可能真这样做?
原清濯把其余的东西都扫到地毯上,扯开胶白的手套,顺便把弟弟的睡衣也脱掉了。原榕躺不下来,只能坐在他腿上,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彼此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依恋。
不知道是谁先凑上去的,原榕的双手被牵引着攀上原清濯的肩,两个人密不可分地紧贴在一起,所有的反应都无所遁形。
原清濯从抽屉里顺手取出一个玻璃瓶,单手拧开盖子,眯着眼睛说:“宝贝这次总该准备好了,是不是?”
入夜,寒风呼啸着敲击着窗玻璃,一下接着一下,极有规律。卧室床铺上的被单皱巴巴的,原榕被青年堵住唇,和他一起从床沿深陷到柔软的地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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