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答应我,别那么快喜欢他好不好……非要喜欢的话,别那么多,一点点就好,不然他又要尾巴翘上天。”
我从信里抬眼,傅之珩已经悄悄钻进厨房,正若无其事地搅打奶油,准备给我做答应好的芝士蛋糕。
收回目光继续读信,沈南屿依旧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讲他最近的生活和对我的想念。
“昨天上英语课,大家学了一个新的词组,once in a life time,一生一次。
我想,我遇见你,也是once in a life time。
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
你一定不会相信,一所学校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小孩都在一起上课。看到他们我才发现,其实我以前过得并不算糟,至少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该往哪走、我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我也想多为他们做一点,就像你曾经为我做的,把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撕开一道裂口,让外面的光照进来。
直到现在,你仍然是照亮我的光。”
第99章
[三年后]
我不该一念之差,硕士毕业后又申请了一个博士。现在只读了一年,我就觉得自己要毕不了业了。
可是为什么读书看起来对一些人来说那么简单,比如沈南屿……
三年来沈南屿每个月雷打不动给我写一封信,我离开前曾妄想他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渐渐忘记我,回归正常的人生轨道,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在逐渐成熟的过程中变得更加执着,也更加坚定自己要什么。
第一年他去山村支教。
第二年他回到大学,用半个学期修完学分,完成论文顺利毕业,与此同时申请到一所以法学和经济学闻名世界的藤校,毕业后拿着最高奖学金去读了这所学校的法学硕士。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他硕士毕业,拒绝了Cravath和Wachtell递来的橄榄枝,往苏黎世这边投了几份简历,也都拿到了offer。
最后这条是我从他最近的一封信里知道的。
回到城市后他的信变得准时很多,往往寄出半个月我就可以收到,去年我开始断断续续地给他回信,一来到底不放心他孤身在异国他乡生活,二来我也知道他已经想得足够清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改变自己的决定。
只不过出于某种默契,我们一直没有通话或线上联系。在这个时代,保持书信联络三年,听起来比厮守一生还要难。
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句话,沈南屿说:“想念的人一定会再见面。”
我合上信,心里有点酸酸的,也有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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