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北夏皇和众臣都到这里来了,一进院门,就看见墙边有个不堪入目的人,正躬着身,在墙角一阵乱蹭。
北夏皇气血上头,怒道:“来人!把他给朕拿下!”
北夏这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左右把他架起,拨开凌乱的头发一辨认,竟果真是大皇子不假!只是眼下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俨然像头发情的野兽。
苏羡声色冷然道:“他缘何会以这番形态出现在这里,现在能给个说法了吗?”
苏折携沈娴一同出房来,北夏皇见沈娴安然无恙,也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立刻命人用外袍把大皇子包裹起来,以免污人眼球。
在场的男人没什么,可沈娴一个女子,总不能不避讳。
北夏皇又让侍卫给大皇子兜头泼了两桶冷水,他终于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
北夏皇怒不可遏,亦是抬脚狠踹了他一脚。
他仰倒在地,又吐了两口血。
大皇子浑浑噩噩,晓得他今日万死难辞其咎,可他却不晓得为何会变成这样。
北夏皇问起知情的宫人,这名宫人正是之前向大皇子传话让他来这里请楚君的宫人。
宫人胆战心惊道:“大皇子殿下亲自来请楚君赴今晚宫宴,皇上明察,奴才也不知道大皇子殿下会趁着瑞王不在而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啊!”
大皇子摇头,辩解道:“儿臣没有,父皇,儿臣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二皇子开口道:“父皇,皇兄他平时严谨自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北夏皇厉声道:“他都在这里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误会!”
这时北夏皇身边的老公公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将一幅画轴呈给了北夏皇。
北夏皇没好气道:“这什么?”
老公公道:“皇上看看便知。”
北夏皇便展开来看,画中是一位女子,待看清女子模样后,眼神更是冰冷。
他身后的大臣也得以看了一眼,故作惊呼道:“这是……楚君的画像?”
沈娴也很意外,她的画像?
她道:“拿来我看看。”
老公公呈到她面前,她一见还真有七八分像她。
苏折眯了眯眼,显然极度不悦。
但一时也没多说什么。
北夏皇冷冽道:“这画从何处得来?
!”
老公公禀道:“是大皇子宫里负责洒扫书房的太监,约莫是见大皇子这次罪难可恕,一时惶恐,就主动上交了这个,说是平时大皇子藏于书房之中独自欣赏之物。”
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北夏皇看了地上的大皇子一眼,额头隐隐青筋绷起,道:“去把那个太监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