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话说起来不会脸红。
搬家的车子在一周后驶入蔡珍珍的旧别墅。
辛宝珠同蔡珍珍的私人物品全都像卖场里大促销的廉价商品,被直接扔出来堆在花园的门廊下暴晒,幸亏这周无雨,不然辛宝珠真的怀疑这些花了蔡珍珍大半辈子收集来的奢侈品全都会化作没有价值的垃圾。
郭文嘉大概是已经找过新的家装公司来重新设计内饰,眼下几名穿着白衣红裤的工人正在粗暴地拆卸所有门窗,从头到脚,恨不得一丝不留,看来又是个几千万的大工程。
到底谁是家底殷厚,已经立见分晓。
靳政同辛宝珠的婚前协议于几天前已经拟好,虽然靳政再三声明不需要某些条款,但辛宝珠仍然坚持加上婚前财产的划分,最大程度去维护靳政的个人权益。
同时也严格划分了离婚后的一些财产分割,作用嘛,当然是用来保全自己。
律师证婚就更简单,不过是在寻常工作日的一个下午,辛宝珠跟着靳政一起谈完客户,回公司时两人还在翻着报表同数据,靳政一个响指,驱使司机顺便去趟律师楼一同签字。
单薄的纸质证明,拿到手里还没现实感,她辛宝珠真的用极简风再次出嫁了,第二次做了靳政的太太。
甚至细算算,他们动作真快,比上辈子的时间节点还要更早一些。
都怪做丈夫的真的太会面面俱到,今天都和搬家公司还是辛宝珠藏着掖着偷偷找来的,昨天被靳政发现时,对方才得知别墅的乱子,立刻提出他要将这栋屋买下,重新送给岳母安居。
但辛宝珠同蔡珍珍很难得地看法一致。
如今她们母女对这栋别墅,甚至这片富人区都没什么好的感官。
更加没有那种亡羊补牢的需求。
争来争去,其实又争给谁看呢?人心都已经散了,最重要的东西根本不在。
今天靳政抽空同辛宝珠一起走一趟,刚下车推开大门,面上的颜色已经不大好,因为看到了门廊下头,堆着的一片狼藉。
角落里还有一件月白的连衣裙,已经不幸沾上了草地的泥巴,正是辛宝珠重生后穿的那件。
辛宝珠溜着他的脸色,太了解靳政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代表什么。
面儿上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实真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阴招。
如今两人要做夫妻,开诚布公地讲往事,谈未来,她自然有责任约束他那种又狠又戾的脾气,绝对不会万事闭眼就当OK。
辛爱玲上辈子发生的那件事,辛宝珠不能也不想靳政再去做一次。缺德事做多了,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连忙打个圆场,将他推回了车上,告诉他自己突然想吃葡记的糖水,喊他帮忙排队去买。
倒是不怕靳政拂她面子。
严格来讲:老东西从那天拿到结婚证明时,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不一般。
如果说上辈子前夫对辛宝珠的态度在她出轨前是千依百顺,疼爱有加,那这辈子他们开启了婚前性行为的加速器,靳政干脆直接变成了某种重欲的大型海洋动物。
上班时明明很忙,开会时还要和她发些下流的信息,下班后更不要说,自己明明有应酬,也要早早推掉,粘去她和蔡珍珍暂住的酒店,自顾自地开一间房。
说什么酒喝多了没办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