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不少属下已经精疲力竭,至于唐波都不敢吊儿郎当,干脆在会议室支了一张单人行军床,解了领带躺在上一条条地盯靳氏共享用户的登入时间同数据。
要知道这单生意经手人虽然只有不到十人的团队,但是靳氏是一个太大的公司,部门内如果存在有心人想要盯住他们的资金,窥探到一点数据的幅度范畴,那要查证的人大约是整个S&T部门的所有员工。
也就是这时候,跟了靳政多年的郑梦玉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来,面露难色地靠近他的身边,想要俯身小声同他说些什么。
靳政对待下属一向公私分明,也正是因为厌恶可能同异性发生的不必要误会,还有唐波喜欢搞的那套办公室恋情,他工作几年来,出于谨慎,从来没有招聘过直系女下属。
但谨慎也有谨慎的弊端,在靳氏在全球各地开始多线发展的时候,公司被传出一些内部厌女的文化。
本身是竞争对手有心散布的谣言,可却因为靳政亲自经手的并购部,从成立初期开始就没有一名女性从业者,而被相关人士越加诟病。
舆论喧嚣不止,总要给上一个句号。
当时郑梦玉的出现,不仅在学历上非常对口,而且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她在一对一的最终面试时,向靳政袒露过自己不便向家人公开的婚姻状况,丹麦注册结婚,她的妻子是她在国外读研期间的一名助教。
因为双方父母都很反对,所以她们直到现在还只能进行隐秘的异地相恋。
并且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申请调去靳氏在欧盟国家的办事处,同自己的妻子相聚。
虽然不是简历上最优秀的备选者,但是经过靳政查验过她的婚姻状况后,显然,郑梦玉成为了最佳的秘书人选。
但饶是如此,靳政还是不习惯她如此亲昵的动作,何况近几年,郑梦玉从来没有逾越过,下意识地从椅子上起身躲避她的气息,靳政整理了一下领带顺便走出了会议厅,站在灯光通明的楼道里,问她有什么事情。
也许是灯光太刺目,又也许是他太疲倦,竟然在对方讲话前忽略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那种洋洋得意。
郑秘书很快换上一种抱歉的神情,小声告诉他,司机一晚都打不通他的电话,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把电话打给自己。
而他们要通知他的消息,不是什么好的。
是世界上最坏的那种。
是他的太太已经与别的男人在豪华酒店里,共度了超过十二个小时的私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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