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珠脚尖来回摇晃,要拿捏他,又觉得他这模样可自己的心,手指点一点他的鼻尖装小孩子那样的重鼻音:“痛呀,好痛,靳叔叔亲亲我咯。给宝珠呼呼。”
靳政给自己太太做这种事向来是不马虎的,舌尖从肿胀的唇瓣上一一吮过,才挑开湿意用力插入穴口,水声好黏腻,等到他再起身做第二轮的时候,连他清冷的眼睫上都蒸腾了一种炙热同湿意。
喜宴上这二位合法夫妻自然是迟到的。
一对新人都已经开始向父母敬茶,靳政才拉着辛宝珠的手从侧门走进来。
他们今天这一桌人都是熟识,蔡珍珍自然不用说,还有不少她的阔太朋友,没想到李霖竟然是大导演下一部作品的选角,所以辛宝珠竟然还能和徐曼丽在这种场合下多拥抱几下。
自然是喜气洋洋。
几年未见,徐曼丽是丰腴了不少,当然了,这是幸福的肥,因为她对婚姻和丈夫的投资俨然已经到了可以回收利息的时刻。这一世的她,和上一世别无二般,甚至因为提早同家庭决裂,她和李霖的开始要更早一些。
幸福嘛,也就更快一些。
徐曼丽也是好久没见到蔡珍珍,嘘寒问暖一阵后,又笑着问她怎么没有再谈恋爱,给别人做红娘,总也要为自己的今后打算。
她真的不算老,还可以有新生活。
辛宝珠默默不语,这问题其实她自己也在几年前也缠问过母亲,就算对其他男人没有信心,总可以再给故人一个机会,那可是她得青梅竹马,一直都对她有意。
可蔡珍珍笑得很苍凉,她同女儿说:“有时候那个人死了,不代表我的故事还可以继续。”做金丝雀的时间太久了,她都忘记怎么样去爱,其实她常常感知内心有一部分,也随着辛绍卿的死亡而彻底禁闭了,这也许就是昧着良心去给人做情妇的下场。
谁也没法保证,长期颠倒的价值观下,内心会永远健康无恙。
看看辛家人四散的下场就知道。
辛宝珠也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被靳政拉住手掌拍了拍。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件事是他们干预不了的,只能随着她去罢。
话题绕来绕去,还不是要说到喜宴本身,蔡珍珍旁边的阔太饮一口茶,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那个在外莺莺燕燕的老公,才无不叹息抚着胸口讲:“新婚当然是好时候啦,蜜里调油,可是熬不熬得过这辈子又是另一说,大家也都懂七年之痒那个道理。哎。作孽啊。”
辛宝珠今天滴酒不沾,也在饮茶,闻言后立刻转转眼睛,贴着靳政的耳朵讲:“本人有被冒犯到,七年之痒不就是在讲你和我?”
靳政被她鬼机灵的样子惹得发笑,手指撵着她面庞边上一丝碎发重新放回耳后。
说来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走过七年这样久的岁月,他曾经爱过她的天真和骄纵,如今又爱她的善良与平和,他怎么会反复爱上同一个人?这才是真正没道理的事情。
这爱的种子像是极其顽强的小生物,飘进他心脏是无声无息,可在他胸口不仅要发芽生根,还要开出灿烂的花荫。
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每日心安。
无论几个七年,他知道,他仍然会爱她。
但嘴上不会这么说的,堂堂靳总也不想总是借由爱意给太太压力和负担,只是低头望着她极浅地笑:“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先放你走?什么薛,什么钟?”
辛宝珠当然知道他在讲反话,切一声,吃只他替自己剥好的虾子,才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的污渍不大在意道:“你想都不要想喔,现在你手里有那么多钱,我怎么肯离开你便宜别人!”
“不仅如此,我这个月还停掉了避孕药,准备生个仔掏空你的钱包。婴儿房的设计我都搞好,就用我们现在的书房,你怕不怕啊?”
这话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又有谁真的这样做过,全都是一场混乱光影。
靳政眼睫怔怔地,虹膜里周围一切吵闹同堂皇都消失,只剩下辛宝珠一个影子。
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喉头哽了半天,老东西才冒出一句话,无外乎是爱你这种俗言俗语。
可俗套的爱情故事,不就是要这样结局才好吗?
她辛宝珠,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那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