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拿规矩来拒绝,殷玄夜便缠着他,最后还是温以瑾妥协了。晚间宫女端着水出去,外面留了守夜的太监。
房内亮着烛火,殷玄夜拍了拍床,道:上来吧,这里除了孤,没人敢治你的罪。
温以瑾褪去外衣在床上一角躺下。
过来些,被褥都漏风了。殷玄夜说。
温以瑾:臣让宫女再拿床被褥来。
你不过来,孤便过去了。
温以瑾翻个身,面对着殷玄夜,陛下今日可还开心?
开心,孤有何不开心的。
温以瑾默了默,唇边荡着笑道:那便好。
这一晚,殷玄夜同他说了许多话,说太后平日情绪稳定时,很是温柔,近几年少有失控,也说起过去,他和温以瑾之间的一些琐碎事,后来声音渐低,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殷玄夜醒来,睁眼便瞧见了温以瑾那张脸。
墨发自他脸颊落下,乌黑睫毛轻轻落下,薄唇没有血色,外间曾有传言,摄政王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殷玄夜从前听后不觉如何,现如今却是觉得那话说的很对。
心底似有种朦朦胧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发酵。
温以瑾眉头蹙了蹙,睁眼醒了过了,殷玄夜直愣愣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第47章 做梦
这日之后, 殷玄夜常常会留温以瑾在他寝宫夜宿,晚间便喜欢和他说话,有时是他说, 有时是拉着温以瑾让他说说外边的事。
第二日还要上朝时,温以瑾时常会醒的很早, 而殷玄夜会比他醒的更早,在醒来后,不自觉的盯着他的脸看一阵。
因病弱而白皙的皮肤和唇色,闭眼睡觉时, 呼吸微弱,总给人一种似梦非梦之感, 似一触碰就会破碎一般的脆弱,可在醒来时,又如同似坚挺的青竹, 温柔而不乏强大。
他懂的很多, 他会教他下棋, 教他处理朝政,教他许多许多的事,也会给他讲好玩有趣的故事。
心头朦胧的触感, 是什么感觉呢?
他不知道,他只觉得, 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想要他,活的更久更久一点, 也陪他更久更久一点。
十月,天气骤冷,朝堂上便有急报传来, 边关敌寇来袭,几次三番骚扰,蠢蠢欲动,恐有一场恶战来临。
殷玄夜和温以瑾商量此事时,温以瑾引荐了几人,朝中武将不少,但能用的不多,好些是前朝和先皇打下天下时的旧部,身上多少有旧疾在身。
这几日殷玄夜传唤了几人,其中之一,便有那名许将军在其中两年前曾出言踩到原身痛脚的那位同僚。
许将军年少轻狂,早已想要上战场一展拳脚,得到恩准,没过几日,率领将士前往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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