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将花瓣放入信中,交给了下人去送信。
边关寒冷风大,不似京城繁花似锦,他想,不能邀他共赏花,便将花瓣赠予他吧,这样,他们也算是看过了同一朵花。
边关卷起风尘,凉风冷飕飕的往人身上吹。
陛下,陛下京城来信了。
军营驻扎的帐篷内,几位军营中的将领从帐篷里出来,一名小将就立马把信送了进去,他一边掀开帘子,一边嘴上叫唤着。
还没到殷玄夜跟前,殷玄夜先从里面迎了出来,从他手中夺过信,待那小将出去,他才拆开细细研读那几行字,从信中倒出了一枚花瓣,眉间神采飞扬,唇边荡着笑。
他把花瓣放进信中,拿着信纸,一起放进了一个小铁盒中,他想,下回要不也给摄政王送点什么回去。
他听着外面风声,也想着,幸好不是温以瑾来,若是他来,只怕不用几天就要病倒了。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年关过后,边关传来了好消息,敌寇退出边境,投降了,他们不日即将班师回朝。
温以瑾在信中得知此消息时,怔了好半响。
原本的五年,竟是三年就被殷玄夜做到了。
当即,为了准备迎他们入城门,宫中又是开始热闹了起来。
半月后,殷玄夜一行人抵达京城,城门大开,穿着战甲的殷玄夜骑在马上,领头走在最前面。
少年身型修长,背脊挺直,肩宽腰窄,身披战袍,长发高束,墨发下一张脸生的俊俏,身姿卓越,便是扔在人群中,也是气质最为特殊的一个,他身边都是他的心腹,一路骑马游街,风光无限,百姓热热闹闹的凑在两旁,探头探脑围观。
在队伍末尾,一名蒙面女子不起眼的夹杂在其中。
迎接他们的人不是温以瑾,是朝中一名大臣,当殷玄夜见着那大臣时,有些许的不悦,只问:摄政王呢?
回禀陛下,摄政王在宫中准备接风洗尘的晚宴。大臣拱手说。
殷玄夜低低嘀咕道:也是,风大,还是不出来的好。
免得这风一吹,回去又要病一场。
他身边一名将领轻咳一声,提醒道:陛下,不要在此处逗留得久了。
殷玄夜直起腰,唇边挂着俊朗的笑,驾马继续前行。
少年郎身上的肆意张扬风采掩盖不住的在散发着光芒,让旁边茶楼里掩面来看这次游街的小姐们红了脸庞。
得知温以瑾在宫中,殷玄夜驾马的速度不明显的快了些。
皇宫殿内,温以瑾还在批奏章,他在奏折上画了几个圈,刚要拿毛笔去沾墨,外间就传来了请安的声音,温以瑾抬起头,就见一道身影雷厉风行的冲了进来。
那身影叫他熟悉又陌生,身披红袍,面容略带青涩的殷玄夜,比三年前长高了,也更有男子气概了,一身风尘仆仆,看向他的漂亮眸子里似有星光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