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毛笔站起身,往桌侧走了几步,随后,面前的人就脚步匆匆的迎了上来,似还小时,每每见他来宫中时迎接他一般的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长泽,孤回来了!他神情语气难掩兴奋,嗓音也比从前低沉了些。
长泽是温以瑾的字,这是在两年前,两人一次通信中,殷玄夜问起他的字,之后每每回信,便成了长泽亲启。
这是温以瑾头一回真切的听到他的声音叫出这两个字,好似一下拉近了距离。
温以瑾后退了半步,稳稳的接住了他。
感觉到他的体温,方才有实感。
他回手抱住了他,在他后肩拍了拍。
臣,恭迎陛下回归。
殷玄夜闭眼,埋首在他颈间蹭了蹭,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味也是这三年来,一直叫他午夜梦回的气息。
有三年没有这么亲昵的接触过,温以瑾一时间还有些生涩,但也没有阻止,在他看来,这便同那兄友弟恭差不离。
陛下,可要先去沐浴?温以瑾问,已经备了水了。
好。殷玄夜挂在温以瑾身上没松手。
陛下?
叫孤再抱抱。殷玄夜说,孤太累了。
温以瑾便没有再出声。
殷玄夜圈着他的腰,长发扫过他的颈间,问:你瘦了,可是想孤想的?
温以瑾不禁莞尔:臣思及陛下在军营,自然忧心。
那你看看孤,孤这三年长高了不少呢。殷玄夜松开他后退了一步。
他的确长高了许多,凑近了,温以瑾才发觉他已经到了自己的眉间那么高,两人身高只有两指之差了。
宫里太监过来,问起接风洗尘晚宴的事,打断了温以瑾和殷玄夜的谈话,殷玄夜嘟囔了几声,见温以瑾有要事要忙,道:你倒是比孤还忙。
正在和温以瑾汇报宴会之事的太监一下噤声了,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这话难不成是在敲打摄政王?
温以瑾一顿,回过头,道:臣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了,这是臣的本分。
分别三年,他也不知道殷玄夜心里会不会藏了什么间隙,也不希望有,但现在的殷玄夜不是十三岁的他,也不是十五岁和他相处过两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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